布鲁斯坐在车上，他看着基洛的警车，通讯设备开着，但没有多少通报，哪怕这座城市满是罪恶，但哥谭警察们就像是瞎了一样看不见。
基洛也不怎么回应那些通讯频道，但聪明的布鲁斯还是从其中推断出许多东西。
首先，美利坚警察无论是执勤还是出任务都是两人一组，但基洛只有寥寥一个人。
聪明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些什么，他不被同事们喜欢，又或者....没人敢跟他一组。
但这些并不重要，布鲁斯很生气。
“你是个人渣。”年轻气盛的布鲁斯出声斥责，收保护费，一言不合就开枪，基洛在他眼中已经和黑警没什么区别了。
基洛笑了笑：“你是说收保护费吗？我一个月收1000美刀，作为交换，我会保护那条街道上的皮条客和碧池们，而皮条客要保证那些碧池的安全，还有我的街道不允许任何人沾染面粉。”
“而收取的一千美刀我会买成食物捐给孤儿院。”
“我比这座城市任何警察做的都好，你没有资格斥责我。”
现实很残酷，哥谭市就是这样一个比烂的城市。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若有所思的布鲁斯，笑着嘲讽：“不是所有人都是韦恩，有着用不完的钞票和偌大的韦恩集团，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无奈。”
“我只是一个警探，我没有强大的人脉，也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我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力所能及的力量改变我能改变的事情。”
“布鲁斯先生，你位居“高塔”却不知哥谭。”基洛打了个方向盘将车开向大马路说：“哥谭是一本书，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布鲁斯沉默着，最终还是低声道：“什么故事？”
“从前有位年轻的警探，他怀揣着热情和希望投入哥谭，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点燃哥谭的黑暗，让光明照进哥谭市。”
“他认真勤奋，在入职的一个月内破获了数十起案件，登上了本地报纸。”
布鲁斯挑眉：“这是个好警察。”
“我也觉着他是个好警察，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非常有意思。”
“先是同事警告他少管闲事，接着又是领导委婉提醒不需要那么勤快。”
“但他不明白，那家伙是个刚毕业的警校学生，愣头青，蠢货，他不懂社会，不明白这里边的规矩。”
无论是东还是西，是北还是南，有人的地方就有着一张你看不见也摸不着但绝不会有人轻易跨足的关系网，不然高校推荐信制度是怎么来的？
“于是年轻人继续奋力工作，抓了无数罪犯送上法庭。”
“但是有一天他看见自己抓进去并且被判了十年的罪犯出现在哥谭街道，他这才发现法院竟然以精神病为由将这人给放了，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他觉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个笑话，他找上了当地的大头目法尔科内。”
“然后，他被法尔科内的手下们活埋在沙滩，法尔科内找上了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年轻人告诉法尔科内：我想改变这座城市。”
“法尔科内大笑，他像是在看一个循环播放的剧情，又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他并没有杀掉年轻人，他选择了放过那个年轻人，他对年轻人说：我等着你改变哥谭的那一天。”
布鲁斯沉默，他知道基洛故事中的年轻人其实是他自己。 那么基洛是个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