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她导演让我后悔的一场戏!
鲜血布满了面容,我的耳边翁鸣作响。
周围的人不停对我指点,像是笑小丑一样的我。
沈秋雅,你真狠!
思绪逐渐模糊
我不甘地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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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有意识时,沈秋雅在我眼皮底下,正一脸高兴。
她语气激动:「接下来,就是葬礼了,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演,可不能露陷了。」
「秋雅,你也真是太任性了,哪有给自己办葬礼的,多不吉利啊,上次那个殡仪馆就够晦气的了。」
岳母说是这样说,却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沈秋雅笑笑,「妈,你放心,那个殡仪馆就是我故意布置给许之南那个傻子看的,不是真的。」
岳父有些不忍,「秋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看小许那天,魂不守舍的,被打击得太重了,万一出点什么事……」
沈秋雅打断他,无所谓道:「哼,谁让他说离婚,还为了个不值钱的女儿,要去告我。」
「我这次非得给他个教训,到时候,等他痛苦至极了,我再出现,让他失而复得。这下,他还不更爱我得死去活来,继续乖乖给我当提款机。」
的确,我曾经无比爱她。
爱到答应当上门女婿,默忍岳父母对自己的不尊重。
爱到即便她对自己处处责骂,也甘之如饴。
爱到就算早清楚她已经出轨,也不敢作声。
我怕她离开,怕她对我不喜,怕她的爱消失。
而此刻我才知道。
其实不该害怕的。
因为我从未拥有过。
岳母附和沈秋雅道:「生不出儿子的不中用玩意儿,你当初就不该选他结婚!依我看,广谦那孩子就不错,准能让你生个基因良好的大胖小子!」
沈秋雅一脸骄傲:「那当然,亏我这么精心选择,让许之南省了力,结果他还不知好歹,惯得他!」
岳母一脸赞同,正想接话,被旁边刷到当地新闻视频的岳父一声惊呼打断。
「哎哟,老婆子你看,那天我们出来,马路中间就是出了车祸嘛。」
「要不是你拦着,我们还能看个热闹,现在好了吧,新闻播出来全是马赛克,也不知道主角是男是女。」
岳母撇嘴,「当时万一许之南那小子没走,秋雅的计划岂不泡汤,你一天就晓得看热闹。」
她指着视频里我没打马赛克的身形,「再说这一看就是个男……」
话倏地止住,岳母表情惊楞,「这衣服,怎么,和那天小许穿的那么像啊。」
她将手机递给一旁的沈秋雅,问:「你和小许生活那么久,你看看,这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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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雅正低头发信息,只敷衍看了眼。
「不是他,许之南就爱模仿别人的穿衣打扮,廉价死了。」
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为了讨沈秋雅的欢心,学着扮举她的理想型。
却没能换来她看我一眼,反而惹得她更加厌烦。
此刻听见她这么说,我心脏麻木到已没什么感觉。
岳母点头,「我也说不是,那小子的手怎么可能这么糙。」
闻言,我不禁抬起自己粗糙的手掌看了看。
他们不知道,自从婚后,我就日日照顾沈秋雅的衣食住行,就算被无数次嫌弃挑剔,也从没间断。
其实不止手糙,脸上也多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皱纹。
沈秋雅捧着手机,笑容不停,没注意到岳母说了什么。
我拉近距离,看清了她和陈广谦的极其露骨的聊天内容。
最后一句,是对方在向她索取最新款手表。
沈秋不假思索同意了。
她转头,对着岳父母道:「葬礼的事情尽快办吧,许之南虽然生不出儿子,但赚钱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我看着她点开的存款余额,身形一震。
沈秋雅总说每月的五位数的生活费不够用。
甚至当初丫丫的骨灰盒子,她都说掏不起这个钱。
原来,不是钱不够用。
也不是她花钱汹涌没存住钱。
而是,我和丫丫,不配让她为我们花一分钱。
尽管,所有的钱,都有我熬了无数个夜工作挣来的。
我无意识的紧咬着唇,腥甜的血味弥漫进嘴里,却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