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人过后该银货两讫，但代考那位比张宝儿大得多，读书晚，之后屡考屡败，最终嫁给工人。夫家最近无意得知当年真相，与其娘家人一起打上张家来，要个说法！</p>
要什么说法？</p>
闹这么大，双方都有错。</p>
闹上警局，代考者如今在家带娃，没有工作，也只有高中学历，不予补偿。</p>
至于张宝儿？事情就严重了。</p>
中专毕业证被收回，档案上也被记上一笔。</p>
付玉静没跟张福商量，拿了存折去走关系。</p>
等张福反应过来，存折上只剩三百块了。</p>
他给自己掐了下人中，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气喘得厉害。</p>
付玉静也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顺他背脊，“张福，你可别吓我，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p>
张福平时的儒雅形象，因她的声音无法控制，一把甩开付玉静：“别碰我！”</p>
付玉静摔倒在地，掌心擦破了点皮。</p>
她不可置信看着张福。</p>
后者也在懊恼，毕竟这么多年夫妻感情……</p>
“玉静，你没事儿吧？我扶你起来。”</p>
付玉静一把打开他，也怒了：“别碰我！”</p>
张福顿住，没再上前。</p>
付玉静见状，愈发赌气，起身后摔门而去。</p>
张福却捏着存折在发呆。</p>
家中一贯大手大脚，钱……几乎是用在养女身上。</p>
本来没存多少，这次因跑关系的事，折了一半。</p>
他工作叫停后，家里吃啥喝啥？</p>
尤其是张宝儿事情爆出，他询问学校情况，那边态度更淡了。</p>
养女的事或多或少影响到自己。</p>
按校长的原话来说：养女都教不好，张教授你教出来的大学生又有几个品行端的？这样的大学生，国家又有几个敢重用？</p>
张福心凉了大半，电话打去军区大院，不仅是老爷子，就连曾经喊叔伯的人也不肯接电话。</p>
还是一个于心不忍的叔提醒他：“阿福，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现在家里那个养女做的事……算是惹到你爸了，你爸估摸着现在连你也不待见。他才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放话，谁敢给你走关系，就是断绝两家往来……</p>
哎，你说你小时候多聪明啊，怎么长大后反而糊涂了呢？”</p>
张福又问张宝儿到底做了什么。</p>
对方：“这，你还是自己去问吧。”</p>
问谁？</p>
当然是张宝儿。</p>
他现在连乔钰面都见不到。</p>
至于军区大院怎么知道张宝儿做的那些破事的？</p>
当然是乔钰在书房告状的时候拔高了嗓音，让邻里听到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军区大院都知晓张家养女害亲女的事。</p>
甚至有些人在私下嘟哝。</p>
——难怪张宝儿和张家人长得不像。</p>
——哎哟，我儿子当年想娶张宝儿，被我给拦住了。就那长相，生出来的孙子得多丑？我不看家世，只挑赏心悦目的儿媳。</p>
——张宝儿果然是乡下那家人的种，性子太歹毒了。她爹娘掉包孩子，她害人家姑娘！也不晓得张福两口子脑袋是不是栓裤腰带上，这几年没低头看，腰带上的脑子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