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惜花的岑大爷居然不卖?
花不是可以重新种吗?
赵扬辉继续道:“很多人都说岑大爷傻,但我觉得岑大爷是深情,听说岑大爷的妻子最喜欢月季花了,这花是岑大爷为他妻子种的。”
一听这背后故事,感性的许晓希顿时感动不已,“好幸福啊,他妻子一定很开心。”
赵扬辉叹息,“如果她能知道的话,或许吧。”
“嗯?什么叫‘如果知道’?”许晓希不解。
“岑大爷的妻子已经不见很多年了。”
“不见?失踪吗?”
赵扬辉点头。
许晓希忙追问具体。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都是小时候听大人说起的。听说岑大爷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大好,夫妻俩时常有争吵。
一吵架,他妻子就负气回娘家了,等气消了才回来。
那次,听说也是两人吵架后,他妻子气得回娘家。
原本以为那次也跟之前一样,等妻子气消了哄两句就没事了。结果等到岑大爷上门去接的时候,才发现他妻子根本没回过娘家。
人不见了!
听说当时还发动了不少村里人帮忙找,甚至连河沟都下去找了,愣是什么也没找着。
有人说可能是跟人跑了,也有人说可能路上出意外被拐被害了,总之人就是找不到了。”
许晓希问道:“没报警吗?”
“有吧。不过当年的条件你是知道的,监控什么都没有,小地方地广人少,出点什么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耽误了黄金时间,报警了也没用。”
说起这些事,赵扬辉不由叹息,“听说是那之后,岑大爷就种了这花,一种三十年。
也没有再娶,一直守着这花,情深不移。”
“情深?你说这叫情深?”
许晓希直皱眉,嗤之以鼻,“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三天两头地气人,等人没了,才来追悔?这算什么?”
赵扬辉一顿,略作思考状,“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是好像,就是。”
许晓希瞪眼,双手叉腰,有些气恼,“你们这些男的就是不懂!”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有什么意义!
“好好好,是我不懂。”
赵扬辉大约没明了许晓希生气的点,有些嬉皮笑脸,伸手去拉许晓希,被许晓希挥开。
“哎呀。”
就是使力有些大了,许晓希的手一下惯性挥到伸出篱笆外的月季花枝上,尖利的小刺一下刺破了她的手指。
划拉一道口子,正滋滋往外冒着血……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手正好就打在花枝的刺上,就受伤了。不过伤口很小,没几天就收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