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
六年没摸大提琴,我以为自己会很生疏。
但好像还行。
我自学了半年,就在国外艺术圈混得风生水起。
还专门开了大提琴教学班。
一次公益课上,我在一群小朋友里看见了一个中国孩子。
梳着两个羊角辫,眼睛怯怯地耷拉着。
想看又不敢看我。
朋友告诉我,她叫圆圆,是父母在国外代孕生下来的,生完就回国了,一直拿不下签证。
她已经在福利院养了五年。
说话间,她走过来,终于抬起眼睛。
“阿姨,报名大提琴班要多少钱呀?”
我跟她说免费。
没有别的,只是她跟我一样,是没有父母的孤单小孩。
我从此经常去看她。
有时候,我不自觉带上了潜意识里的习惯。
比如,她睡午觉,我会慢慢哼摇篮曲。
她跟我熟络了,咯咯笑:
“阿姨,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也这么哄他。”
我想起了周子言。
我如实坦白,我有一个儿子。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讳莫如深。
谁知刚说完,我接到了齐嫣的电话。
“完蛋了,周祈安那个神经病,他藏了一管你的血!”
“?什么血?”
“就当时地上那个牛血嘛,不知道他最近抽什么风,突然想起拿那管血去验dna,一查连人血都不是,他直接带人冲我家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过多久安生日子。
我紧紧捏住手机。
“嫣嫣,你可千万一定要拖住他啊!”
对面换上了哭腔。
“呜呜呜呜,他现在把刀架我脖子上。”
完蛋。
我立马订机票换城市。
可突然,心头像被什么击中。
这是我的生活,为什么要因为周祈安改变。
那一天雪下得很大。
福利院小路的另一头,撞过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14.
周子言见到我的第一面。
“哇——”一声哭出来,往我腿上扑。
“妈妈!”
我冷漠地往后退。
退着退着,福利院的门开了,圆圆从里面走出来。
她乖巧地昂起头,问:
“温妈妈,这就是你的儿子吗。”
我一顿,有点懵。
她以前从不这样喊我。
周子言愣住了。
下一秒,他尖叫着朝圆圆扑上来。
“你喊谁妈妈,她是我妈妈!”
我赶紧一把把圆圆捞起,抱在怀里。
周子言更不干了。
直接耍小性子在地上滚起来。
我有点烦躁,他似乎被周祈安养得更加无理取闹。
我把圆圆放下来,让她进屋。 她很乖,但小声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