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地别过脸。
与他隔了一个廊柱的顶上挂住一个金丝笼子,里面跳着一只红领绿的鹦鹉,咯咯叫嚣着,“小傻子,小傻子!”
到底是学舌,音调古怪,却比平常更多了几分嘲讽,阴阳怪气地让乌憬心里越发地憋屈。
他竟然吵不过一只鹦鹉!
奇耻大辱!
乌憬嘟嘟囔囔地道,“你才是傻子。”
鹦鹉听到后更加嚣张地又喊了两句,声音尖利又洪亮。
乌憬捂住耳朵。
气死了。
他方才还在逗着这只鹦鹉玩,不知怎么,它就对着自己叫了起来。
乌憬驳回一句,这只鹦鹉能紧跟着回十句,他越听越气,越听越憋闷,又怎么都说不过。
偏生这还不是他养的鹦鹉,想教训不行。
“乌乌?”
他头顶突然传来温和的一声。
鹦鹉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它收起大张的翅膀,跟个鹌鹑似的窝回底下垫着的木屑中。
同御花园的野犬一般,懂得趋利避害。
乌憬愣愣地抬头,跟如同华藻披衣的宁轻鸿对上视线,霎时忍不住委屈地瘪瘪嘴。
宁轻鸿俯下身,半挽的墨发也随之垂落在乌憬身上,“怎么坐在栏边上,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