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的指尖,懵懵懂懂地再唤,“哥哥?”
宁轻鸿微微抬手,避开,他的眼神还是像在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半无奈半笑道,“陛下。”他道,“您是天子,举止间要合乎礼制,怎能同臣这般牵扯?”
真真假假,完全让人分不清他言下之意,到底如何。
宁轻鸿话里话外都是尊卑,实则泰然处之的却只有他一人,漫不经心地坐下后,就让拂尘布膳。
坐得仍然是主位。
乌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这下没再装,是真的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又瞧不出宁轻鸿动作间与平时里有什么不同。
除了不让自己靠得那么近之外。
他恹恹地自己坐了下来,决定这顿乖乖地吃多点菜叶子,只是等他用完这顿膳食。
宁轻鸿仍是一副淡然的神情,看不出是在生气。
乌憬脑子乱乱的,等宁轻鸿如平时一般,准备去御花园走走时,自如跟了上来。
宁轻鸿不紧不慢地瞧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太奇怪了。
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哪里怪怪的,
很不对劲。
手也不牵了,之前都会牵着的,乌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又抬起脑袋,看了看宁轻鸿的背影。
有些无聊地跟在人后面,不自觉地开始抠手。
乌憬没走多久,就有些困了。
好在宁轻鸿在湖边凉亭盘了一局棋后,便回了养心殿的御书房。
那张春椅依旧摆在窗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