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个普通的问题，却让人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
凌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才轻笑了一声：“我是你妈咪亲妹妹的朋友。”
“哦，你是我那个死掉了的姨妈的朋友啊。”
绵绵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凌老爷子那张苍老的脸：“那你认识凌北谦先生吗？”
听到小丫头提起凌北谦，凌老爷子的面色微微地一僵：“你认识他？”
“当然了！”
小丫头冷哼一声：“我现在五岁了，也认识很多字，能听得懂很多大人们聊天的内容啦！”
“我听说，凌北谦是伤害我姨妈最深，害死了我姨妈的人。”
“这位爷爷，既然你是我妈咪的朋友，那你在我妈咪被害死之前，有没有保护她啊？”
“你……”
眼看着凌老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绵绵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千瓷忍不住地低声轻咳了一声，提示绵绵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五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苏千瓷的暗示？
她越是咳嗽，绵绵就说的越起劲：“我爹地收集过很多关于这位凌北谦的报纸，报纸上总说他对我姨妈有多喜欢……”
“但是我总觉得他好虚伪！”
说完，小丫头还忍不住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凌老爷子的脸：“这位爷爷，你是姨妈的朋友，而且你看起来就很德高望重，你能不能帮助我姨妈报仇啊？”
“姨妈是我妈妈最喜欢的妹妹了，你可千万要帮忙……”
“绵绵。”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韩诺就大步地走过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内容：“好了，我们先回去。”
男人走到苏千瓷的身边，动作麻利地将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家伙抱起来，转身上了电梯。
在关上电梯门的前一秒，韩诺还下意识地回眸看了苏千瓷一眼：“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记得今晚早点回来。”
说完，男人按下电梯的关门键，将苏千瓷一个人丢在楼下面对凌老爷子带来的所有人。
“凌爷爷。”
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苏千瓷才深呼了一口气看向了凌老爷子的脸：“刚刚那个……就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