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话？
“幽灵斥候，收到请回答！”技术员的声音又高了一个调，似乎是已经监测到了随春生异常的状态。
“幽灵斥候收到……”随春生定了定心神，回复了星舰的问话，“没有异常。”
浮游单元重新链接，随春生这次承受住了反馈回来的巨量信息。同样的，直接响起在他脑海中的话语也更清晰了起来。
仍然是“组织扩张”四个字，声音却不再像是非人的虫族，而是吐字清晰的人声，男声女声都有。
这就是蓝花楹说的……虫族的话语吗？
阻止扩张？阻止谁的扩张？
围绕着卫星继续侦查，这四个字以不同的人声、不同的口吻在随春生脑海里继续响起。周遭是寂静漆黑的宙域，脑海里却全都是不同的人围绕着自己的低语，这样的体验不可谓不诡异。
难怪蓝花楹最后精神会出问题。
随春生硬着头皮继续侦查，直到把整个卫星都用精神力扫了一遍，随春生迫不及待地收回浮游单元。浮游单元收回后，虫族的低语也随着距离的拉远而逐渐消声，直至再也听不到。
主舰的杨鑫钰看到随春生的异常表现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在侦查结束之后立刻下达了返航命令，巫径庭也已经从自己的指挥舰来到了杨鑫钰的主舰。
随春生返回星舰后还在驾驶舱里磨蹭了一会儿，确保自己的脸色不是那么难看之后才前往总指挥室。不过他苍白的脸色还是太显眼，一踏进总指挥室就引来了杨鑫钰和巫径庭的注目。
“怎么了？”杨鑫钰关切道。
巫径庭皱眉，似是对随春生脆弱的素质和杨鑫钰不分场合的恋爱脑感觉到不满，只是碍于自己的职位军衔，没有资格教训他们两个。
随春生当然不会理会巫径庭的不耐。他径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冲杨鑫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虫族的事只能直接向军委汇报，巫径庭把白眼翻上天自己也不会和她讲。
“具体的情况我们都已经看到了。以前也不是没有类似规模的战斗，但是后果……”杨鑫钰停顿了一下。
“就是卫星在战斗中坍缩，导致被卫星环绕的行星变得不再宜居，”巫径庭接上了杨鑫钰的未尽之言，“如果是偏远行星，那舍弃也罢，想必原住民也更想被帝国负责搬家。但这是发展得还不错的危月星系第五行星，还作为贵族领地分封了出去，想参考上次那样战斗是行不通的。”
杨鑫钰刚想说什么，巫径庭马上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她话里的目标直指随春生：“随副官，想要第五行星的贵族不来军队面前跳脚，只有看你的了。连军委的一等功都能拿下，想必扭转战局这点小事，你也办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