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奕也丝毫没有遮掩的心思,语气还颇为委屈地说,“只不过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住在那里,所以多少关心则乱了。”
祝兰章不理会他这些完全的表演姿态,直接问道:“不如开门见山吧,宣总到底想要什么?”
“兰章这样想我我可真伤心,”宣奕说,他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地说,“而且,你不是也调查了我许多事情吗?”
看来宣奕的消息太灵通了,祝兰章前脚收到鉴定报告,后脚疗养院就出现了“问题”——宣奕恐怕早就知道疗养院里到底有什么了,但是这张明明能够直接置陈其初和祝兰章于死地的王牌,宣奕却如此平静地捏在手里,直到现在才打出来,恐怕是因为那鉴定报告了。
“既然宣总特地‘请’我来‘谈话’,”祝兰章波澜不惊地说,“说明宣总应该已经知道我查到什么了。”
宣奕抬了抬手,他身边一名助理模样的男子便上前来,递了一个文件袋上来。把文件袋给了宣奕之后,助理便默默地离开了。宣奕则好整以暇地从文件袋中抽出了几页纸张,也推到了祝兰章的面前——那是两份DNA鉴定报告。
如果是后来在保险柜看到了陈其初和厉乘云,一定能够认出来这是什么——那正是保险柜里的两份DNA鉴定报告的复印件。
很显然宣奕从某种渠道知道了祝兰章查了什么,而且还拿到了那份报告的复印件。
——这恐怕就是宣奕特地请祝兰章一同“出游”的理由。
宣奕的手指轻轻地点着鉴定报告的纸张,说:“看来兰章你查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我只是觉得,叶灵淑女士对你的反感,已经是一种很不寻常的程度了,因为是老来得子,从前她对宣容先生的宠爱也算是人尽皆知,明明你是宣容先生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孙子,为什么她会如此厌恶你?”
无论如何想,这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祝兰章在国外对宣奕的调查一无所获,宣奕的过往都被保护得非常严密,祝兰章能查到的,无非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花边新闻,基本上是毫无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