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其熟悉,和夏玄那位叫若泽的室友一模一样。
若泽很是善良地选择了出宿舍自己找地方待着,给夏玄和宁丹臣挪出交心空间。
只是接下来要开会,他没穿制服,到会议地点得被记过,一旦记过对他的毕业势必产生影响。
他还想早点从这地方跑路,绝对不会让任何因素阻碍他的毕业大计。
因此再不情愿,明知道可能会被夏玄或是那位神秘的宁先生削,他还是义无反顾,坚定地敲响了宿舍大门。
夏玄匆忙从宁丹臣的怀里离开,去给若泽开门。他离开后,丝丝冷意贴上宁丹臣的胸腔——被夏玄捂热的身体又冷了。
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放松放松,双脚刚踩实地面,针扎的刺痛与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的痛苦让他的五官狰狞了一瞬。
宁丹臣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是完全麻了的状态。
方才拥抱夏玄的姿势,更应该说是夏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小雌虫虽然刻意卸了力道,尽可能让他轻松点,但抱了那么久不麻就奇怪了。
若泽从门后探了个脑袋,眨眨眼,很是纯良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的头发丝儿出现在门边时宁丹臣已经将自己狰狞的表情与别扭的走姿完全掩饰,重新坐回椅子里装高深,只为了维持形象。
也不知道他如此沉重的偶像包袱究竟是怎么培养而成的。
若泽没敢在夏玄和宁丹臣面前瞎逗留,拿着制服就钻进浴室换衣服了。
谈话的氛围被他冲的七零八落,夏玄也没心思继续将先前的未竟之言说出口,对宁丹臣道:“我晚上要开会。”
潜台词是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宁丹臣自动翻译,摇摇头道:“我在宿舍等你。”
夏玄应了声好。
今年的学院训练可谓是多灾多难,个体赛赛场出现围困军校生,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兽。
团体赛的赛场内,监控全部失效,高阶四级异兽全部被换成高阶三级,甚至出现一只高阶一级异兽,让宝贵的未来战士们身受重伤,甚至还有十几名在赛场内直接失去了性命。
校领导层的军雌们已经完全不能保持铁血冷峻的面具,一个比一个疯。
会议室的长桌不知道被拍烂几张,抬出去的时候桌面全是掌印和深沟,有些地方直接被掰弯成直角。
他们从团体赛军校生入场,监控突然失效时就开始拍桌吵架,有些虫甚至是可索星政府要员,或是在某军区就职,照样吵得耳红脖子粗。
连吵四天,什么援救的章程都没有,光顾着推卸责任去了。
直至第五天,监控突然恢复正常,他们才急慌慌派出飞行器救援,带回经过惨烈战斗的军校生们,以及十三具军校生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