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航线范围,可采取最高处决权,将对方彻底驱逐。”厉鸮猛地捏紧了手中的棋子。
“是!”汉萨应道。厉鸮并没有多说,叮嘱一番后结束了视讯。
光屏变黑,他的脸消失,汉萨才猛地松了口气,跌坐回操作椅中,擦了把脸。
年轻士官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问道:“中校,那位是……”
汉萨瞥了他一眼:“奈尔·曼斯菲尔德上校,他的身份你不会想知道的。”他的脸上浮现一种恐惧与钦佩共存的表情。
“你只需要恭恭敬敬面对上校就行了,不要问,不要说,不要多看。在帝国中,不被他记住才是最幸运的事。”已至中年的军雌叮嘱道。
士官郑重应了声是,眼里的疑惑没逃开汉萨的眼睛:“被他记在心里的虫……大多都死了。”
就像是一个诅咒。圣殿审判机关在这群老兵眼里一直是讳莫如深的存在,更别论审判长曼斯菲尔德。
汉萨不愿多言,也是不希望年轻士官因为好奇丧命。
说完这些后他便不再言语,沉默地注视窗外暗无天日的黑夜。良久后,低声感慨:“真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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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会还要跳交谊舞吧?”若泽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灵魂仿佛被吸走,活像只有一层皮的幽灵。
夏玄套上衬衫,动作迅速扣上了扣子,线条分明的腹肌掩藏在黑色的布料之后,腰带扎紧显出腰线。
他取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背对他说道:“交谊舞要跳到最后一天,他说我们得多练,一个个跳的和鬼一样。”
若泽坐在床上,银发炸成鸡窝:“我们不包括你——昨晚和宁先生共舞快乐吗?”
夏玄扣西装扣子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若泽摸索出床头的眼镜戴上:“昨晚落东西,想着回去拿,结果看到你一个虫跳的起劲,想了想就知道吹过的那缕风是宁先生。”
夏玄瓷白的脸还是凶巴巴的模样,耳廓却红了一点。私底下的动作叫其他虫看到还是会让冷面成习惯的他产生羞怯的情绪。
银发雌虫点到即止,绝不多说了。他爬下床,一瘸一拐去卫生间洗漱。
可索星今日难得有个好天气,休息时间,军校生们三三两两走在学院内,全然没有训练时间的紧张肃杀。
二十名校队成员穿着西装走向宴会厅上礼仪课,不出意外收到了注目礼。
大多数眼神里写着幸灾乐祸与“祝你们好运”。对这些军校生而言,繁琐复杂的贵族礼仪是无比折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