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问话的习惯,前后无衔接,不吓虫,但是很容易打断思绪。
夏玄好歹在他手底下做过几天,是个聪明的下属,立马反应到厉鸮话里的潜台词,面不改色道:“承蒙您关心,昨晚睡眠质量很不错。”
“是吗?”厉鸮眯了眯眼,“本来以为你们这些年轻虫会很兴奋,咋咋呼呼一个晚上。听宿管老师说,四号公寓热闹到大半夜呢。”
夏玄连眼神都不带波动地说:“毕竟再过几天就要进行决赛了,好好休息才是要紧事。”
“说的也是。”厉鸮收起他的试探,对站在门口踟蹰不前的赵兰泽挥了挥手,“赵兰泽阁下不必如此忧虑,进来吧。”
第二个来的是赵兰泽。
他对宴会厅的奇怪气氛感到疑惑,直觉不应该进去,于是在门口徘徊,想着接近上课时间,同学们都来了再进去。
却没想到被厉鸮发现了,只好拘谨地进入教室,推脱厉鸮的称呼:“老师不必叫我阁下,那种称呼……并没有多少必要。”
厉鸮摇了摇头,又是和蔼的礼仪老师形象,完全没有和夏玄打机锋时隐约表露出来的危险。
临近上课时间,所有校队成员才慢慢到齐,课程也算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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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痛苦繁琐的礼仪,和折磨的交谊舞后,这段漫长的礼仪学习时间才终于结束,
厉鸮宣告结课那个晚上,赛尔斯喜极而泣,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了楚瑛身上,被后者狠狠打了一顿。
两只雌虫在宴会厅里穿着西装打架,将这段时间礼仪课内容全都忘了个精光。
最后喜提厉鸮的惩罚,当着所有校队成员的面手牵手跳交谊舞。
扎非尔克第三乐章响起时,赛尔斯和楚瑛脸色发白,跳完之后全都奔向厕所吐了。
不只是他们,其他校队成员也仿佛被恶心到了,夏玄坐在位置,被宁丹臣塞了个话梅平息反胃感。
想必在未来,他们也能形成条件反射,一听这首曲子就恶心。
“礼仪课期间,和各位同学度过了一段很幸福充实的时间,我很高兴,也很不舍。”厉鸮笑着道。
宁丹臣在夏玄精神识海里叽叽咕咕:“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信不信,骗骗自己得了,还骗别人。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就差没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完全就是终于解放的自由快乐。”
夏玄回复他:“看破不说破,有时也是一种美德。”
宁丹臣惊讶道:“对他还要保持这种美德吗?”
“……”夏玄不吭声,看着讲台上笑容灿烂明媚的厉鸮,最后选择了否定答案:“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