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话少高冷。
“还是太谦虚了。”尤利塞斯笑着道点评夏玄的自我介绍,“既然已经是圣殿禁卫军的少校军衔,就要大方说出来嘛。”
夏玄只是单纯报上姓名,可能还有些年轻虫不熟悉。
但尤利塞斯说出他在联合训练的决赛中获得的军衔时,所有虫都在记忆里找到了关于他的印象。
黑发雌虫坐在位置上,神态平静地应答:“还没有报道,暂且不是。”
尤利塞斯笑得无奈,像是怀念似的摇摇头道:“年轻虫还是要锐意进取,个性昂扬一点,过分自谦可不好啊。”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你雌父当年也是那个位置,可比你要张扬的多。那可是个进攻性很强,个性很鲜明的年轻虫啊。”
夏玄的身躯慢慢绷紧,放在桌布下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死死嵌进了肉里。
他抬了抬眼皮,松石绿眼瞳直愣愣看向尤利塞斯,撞入那双深沉的眼中。
夏玄咬着牙问道:“雌父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他当年……应该比我要优秀吧?”
他对夏初的记忆很模糊,从没想过,夏初当年竟然也参加了坎伯兰家族的晚宴。
坐在长桌首位的智者轻轻点了点头,在侍者端上晚餐的间隙中,吝啬地向夏玄透露一点夏初过往的信息:“他当年在首都军校,成绩可是数一数二的。后面又参加了长星之战,积攒了大批军功。”
“军队里的那些年轻虫都很喜欢你雌父,钦佩仰慕,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还是离开的太早了。”
尤利塞斯叹了口气,大概是提及往事,真的为那个英年早逝的年轻雌虫感到惋惜。
他拍拍手说道:“今晚要高兴的。接下来的孩子们,边吃边介绍吧,晚餐开宴了。”
夏玄收回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餐盘,指甲死死扣在掌心,力道之大渗出了丝丝鲜血。
宁丹臣冷着脸轻轻掰开他的手,替他的掌心上药。
“夏玄,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他低声安慰夏玄,语气柔和,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尤利塞斯不会无的放矢,莫名其妙提到夏初,分明是故意刺激夏玄。
夏初当年的死就有枢密院的手笔,而尤利塞斯是其中一名枢密使,下达处决夏初处决命令的必然有他一份。
晚餐果然如同宁丹臣料想的,是真实的食物。
夏玄的餐盘里放了一块类似牛排的肉食,赫格拉斯帝国没有牛,应该是某种异兽处理过的肉。
然而没有谁的注意力在这顿对于虫族而言异常珍贵的晚餐上。
长桌上所有低低的讨论发言急速退去,夏玄的世界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剩下精神识海中自己茫然的疑问:“雌父的死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