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p>
听见叶小舟的发问，祝无邀陷入了思索——</p>
这说明，比翼城中只有叶小舟和她是真人，其余都是众妖意识演化出来的npc？</p>
或者只有她们两人觉醒了自我意识，其余人等都陷于混沌中、被众生相同化了？</p>
又或是还有其他保持独立意识的妖，只不过境界更高，所以看不出来？</p>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叶小舟兴奋地说道：</p>
“这说明，咱们俩无敌了！”</p>
祝无邀：……</p>
叶小舟一口饮尽了杯中剩余的酒，眼睛发亮地问道：</p>
“你有什么打算？”</p>
“先出个书，赚点儿钱花花……？”</p>
“俗！”</p>
叶小舟拍了下桌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她说道：</p>
“当年阿紫和我讲，这众生相似乎到了某个节点后，就会重新开始一场轮回，就算将这里的人……不，妖，全部屠戮殆尽，当轮回重新开始，一切依然会恢复原貌！</p>
“知道了这些，你居然只想写书赚点儿钱？</p>
“不如咱们今晚就开始，你从城南开始杀，我从城北开始杀。</p>
“要是遇着个杀不死的妖，不就找着了问题所在吗？下次轮回开始，也好对症下药！”</p>
三言两语间，叶小舟定下了计划。</p>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谁杀不死，谁就是问题所在。</p>
简单直接且高效。</p>
最重要得是，这里是妖族，就算捅破了天，也祸害不到人族，再者，紫龙实在可恨，即便是祝无邀也格外恼火。</p>
她手指绕着酒杯杯沿，开始思索计划的可行性。</p>
必须承认得是，如果想杀，在第一次轮回时展开杀戮，是最划算、同时也是风险最高的选择。</p>
在同化程度不深时，将比翼城的根底探明，看看谁是隐世的高手，谁是导致众生相不断轮回的原因。</p>
久则生变。</p>
可后患同样明显。</p>
如果还有其他人留下了记忆，杀戮开始后，相当于敌在暗、我在明。</p>
“若有隐世高手装作凡人，等着被杀后开启第二次轮回，岂不是无用功？还平白露了自己的底细。”</p>
“那就多杀几次！只要动作快，也许十次轮回，外界也不过一个月，就算实在无法将人逼出来，也耽误不了太久。”</p>
祝无邀叹了声，叶小舟这路数，真是够野的。</p>
她本想照常生活，在首次轮回时走完整场故事，先从头到尾看一遍原本的发展该是什么样的。</p>
没有底稿在手，不太踏实。</p>
“你现在的境界？”</p>
说到这个，叶小舟稍有些萎靡，她趴在桌子上，说道：</p>
“只有筑基后期，不幸中的万幸，这飞度湖确实是疗伤圣地，我本以为得重新修炼一遍，好歹给我留了点儿修为。”</p>
……什么叫好歹留了点儿修为，什么叫只有筑基后期？</p>
“阿紫姑娘和你说过，飞度湖多久一次轮回吗？”</p>
若是十天半个月，先走一次原本的故事，也耽误不了太久。</p>
“好像是三五年吧？”</p>
三五年？！</p>
祝无邀猛地一拍桌子，说道：</p>
“今晚就杀！”</p>
等到三五年过去，外边儿黄花菜都凉了。</p>
万一不好解决，在众生相里蹉跎几十载，被同化的程度只会更深。</p>
更何况，杀素不相识的妖，和杀相处过三五年的街坊，那道德负担能一样吗？</p>
是痛痛快快地杀，还是略带感伤地杀，祝无邀还是能选明白的。</p> 要杀就得今晚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