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郑重的表情，杨戬知道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让自己难受。
但他必须弄清楚，他不能让这件事成为夹在中间的一根刺。
他点点头。
杨婵合上手中的书：“那好吧，你确实与敖寸心成亲了，只不过在一千年之后你们又分开了。”
她看着杨戬，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惋惜，可他没有。
他只是更加急切地问：“那你为什麽会从灌江口离开？”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你成婚的时候，你们大吵一架，她经常怀疑你喜欢嫦娥，你还总是看月亮，之后你去了西岐，我留在家里陪她，你回来后，她觉得家里不应该有太多无关的人，所以我就去了华山。”
说出这些话，杨婵觉得心里好像一下子轻了许多。
杨戬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过很多。
或许是天庭逼三妹离开，又或许是发生了什麽大事，不得不暂时离开。
他没想到居然是这麽荒唐的理由。
他又问：“那我呢，我没在家吗，没有阻拦你吗？”
杨婵只是悲伤地看着他。
他突然读懂了答案。
杨戬在这样的目光中，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羞于面对自己的妹妹。他早该想到，没有自己的默许，谁敢把她赶走呢。
“对不起……”
杨婵擡起他的头，为他擦去滑落的泪。
“我恨过你，可昨天听到哪咤带来的消息之后，我突然明白，寸心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太过执着于梦中没发生的事，只能折磨自己，二哥，我们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杨婵吻上他的唇，命运从此刻改写。
她生涩地吻着，一遍一遍抚平他的悲伤，杨戬感受到她的笨拙，开始用力地回应她。
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泛起一阵涟漪，原来是有人在划船。
杨戬握住船桨，起先是在水面上缓缓地划了几下，他似乎觉得有些慢，那船桨就用力地沉入湖水深处，深深地划了起来。
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杨婵的脸上，飞速前进的船让她有些受不住。
颠簸的船上，她的声音一起一伏：“轻一点～”
可杨戬好像不知疲倦，只是俯下身来亲亲她的眼睛：“离岸边还早呢，要快点划。”
看她实在被撞的可怜，杨戬把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
可他的船桨划得太快，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为了不掉下去，杨婵只能死死地缠绕住他。
夜还很长，杨戬在这片湖面上尽情徜徉，杨婵发出几声让人脸红的声音，她害羞地捂住嘴，引起划船人更加卖力地划动。
杨婵累得睁不开眼，只能任他折腾，他玩得开心，眼尾处也泛着红。 平日里总是端庄守礼的人此刻卸下了僞装，显得有些疯狂，像一株妖豔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