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将全身心都沉浸在机械性的调配药剂下,我才可以获得片刻的放松。
其实这只不过是弱者的逃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却因为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像只装死的鸵鸟。
这种无谓的麻痹就仿佛是痛苦的毒药,哪怕是在玩游戏时我都心绪不宁,平时一直都驾轻就熟,简简单单就能做好的药剂,今天却失败了许多次,到了连弘一看了都不忍直视的地步。
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换种模式继续下去时,私信栏突然一闪一闪的,似乎是有人在给我发消息。
我点开一看,发现是及川彻。
Forthgoer:【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线,不是在训练吗?】
说起来,及川彻就算是前段时间受了伤,也还是顽强不挠地天天看比赛的相关视频,不知道比我强了多少倍。
不仅在该训练的时候偷玩游戏,现在又还被人逮到了,我有种逃课被教导主任逮住的错觉,心里一紧,捂上了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LINE的语音通话突然打过来,是久久没等到回音的及川彻打过来的,我手忙脚乱地接起了通话,手指下意识握紧。
“彻……”
我听见了及川彻的声音,“悠,是心情不好,对吗?”
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私底下偷偷进修了读心术?
那这也太厉害了吧,隔着网线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淡淡开口:“没有很厉害,只是太了解悠了。这个时候悠本来应该在训练的,可是你却没有。而且悠那么喜欢排球,偷懒的行为真是很少见,不如说是根本没有。”
这个分析能力……你不应该去打排球,而是该去当侦探了。
“彻猜得没错,我确实很难过……”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和盘托出,“事情是这样的……”
不论是在国际上还是国内上,女排的关注度都相对来说比男排高,但这仅仅限于实力强盛的队伍。如果是弱队的话,男排和女排都是同样的地位——无人问津。
我身上发生的困境在弱队都同样存在,因此我并不担心及川彻会在之后的比赛中发现我露出的马脚。
我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给予了及川彻精神上的安慰,他需要别人的鼓励、支持以及陪伴,或许脆弱的时候也就只有一会儿,基本上他都是属于坚强不屈的存在,可我在他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了,我们俩公平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