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儿子。”
“犬子恐难堪大人驱使。”王益担忧。
知子莫若父,自己这个儿子胆小木讷,要不是自己护着,出门可能就会被人诓骗。
“你不用担心,介甫只是还没有开窍,今天我就帮他开开窍。”苏震微笑着说道。
王益一听大惊,这介甫是不是刚刚围观的时候惹到这位大人了?
开窍?
打开脑袋?
这还得了!
“大人饶命,犬子无状,激怒了大人,还请饶恕。”王益拉着王安石就跪下求饶。
“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想帮他,王大人不用担心。”苏震印象中这王益好像也是个当官的,如今出现在临安城,应该是赋闲在家中。
“王某愧不敢当,哪能让大人如此称呼,还请大人不要戏弄我们父子了。”王益感觉苏震在奚落自己一般,自己虽然是读书人,但这么多年秀才都不是,当官只是一个梦想。
苏震忙扶起王益父子,问道:“你不是赋闲在家,无官职?”
“大人,王某确实只是一个老实的读书人而已,举人都没有考上,遑论官身了。”
“哦。”苏震问道,“那你想不想你儿子功成名就?”
“他?”王益摇摇头,“实不相瞒,我几个儿子中就数介甫资质最差,文不成武不就。”
“相信我一次,我今天能让介甫换一个样子,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苏震自信满满。
王益不敢违拗苏震的意思,只好点点头,好奇地看着苏震围着王安石打量。
王安石畏畏缩缩,想往王益身后躲。
但王益使眼色让王安石不要激怒苏震。
“听话,大人是要亲自教导你呢!”
嘴上这么说,王益心里可忐忑:“这大人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要调教介甫,要是介甫都能调教好,我都能当宰相了。”
“你写过什么诗没有?”苏震问王安石。
王安石摇摇头,一脸茫然。
“那你想不想写诗?”苏震又问。
王安石虽然还没有开窍,但每次听到父亲和兄弟们讨论诗歌,还是很羡慕的。
“想!”
“那我带你赋诗一首如何?”
“嗯!”
王安石实际上进心很强,就是平常有点自卑,王益自从前些年教育不通之后就再也没有强求。
看着如今苏震要教王安石写诗,他的心里矛盾。
一来,他真希望苏震可以让王安石开窍,能够写出一首平常的诗歌。
二来,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能行,难道这位苏大人有醍醐灌顶的能力,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带出来的儿子,他今天就能令其开窍?
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
既然没有唐国,那就先引他作一首唐诗三百首里面的。
就这首了。
《五岁咏花》。
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枝空。
唯馀一孕在,明日定随风。”
唐代陈知玄五岁时作的诗,这容易吧,带一带王安石。
指着院子里桃树上的桃花,苏震问:“这是什么?”
“手指。”王安石老实的答道。
“我是说我手指指着的是什么?”
“树。”
“我指的是树上。”
“树干。”
“树干上呢?”
“树干上有蚂蚁,有树皮,有刚刚你手指上弹出的一坨鼻屎黏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