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道人今时不同往日,他丝毫不慌,抬手就拦住了牛恨天的头,任凭牛恨天如何向前蹬蹄子,都无法冲破面前看不见的阻拦。
“回来。”寅虎娘娘发话,接着用手一点,牛恨天立刻缩小变为一只乖巧的小牛犊,回到了寅虎娘娘的身边,不停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以示烦躁。
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寅虎娘娘在此处主持大局。
“各位修真界的道友,大家能够聚集在凌愿泽是缘分,只是凌愿泽从未有过向外界开放的传统,所以我向各位道友聊表歉意,白跑一趟,凌愿泽自会有大礼奉上。”
意思就是没得谈,苏映舟绝对不可能和他们走!
“那也请凌愿泽不要插手其他宗门的内部事务,请让孽徒苏映舟速速接受我幻元宗审判。”
“这恐怕不行。”寅虎娘娘笑了笑,掩饰笑意却不达眼底,“根据苏映舟所说,他从未拜入过幻元宗,只是小住了一段时间,不知浊清道人您能拿出苏映舟的弟子牌反驳呢?”
浊清道人脸色黑如锅底,他上哪找弟子牌,每一块弟子牌都是独一无二,需要弟子的一滴血以及同识海绑定无法作假的。
“他自将弟子牌一同带走,我宗从未有过扣押弟子牌的先例,自然不会提前做这种准备。”
那就是没有,寅虎娘娘抿嘴笑。
“那其他宗门是来围观幻元宗处理宗门事务的吗?在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呢,真是大开眼界。”
其他宗门无人搭话,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是为了苏映舟的仙骨而来,但是只要不说,这最后一层脸皮就没有撕破。
“苏映舟残害同门,不知凌愿泽如此维护,是否是为了同流合污?”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讲一口大帽子扣在了凌愿泽的头上。
“同流合污?”寅虎娘娘想着四周看了一圈,接着意有所指道:“还真是同流合污呢。”
刚刚郎懿传来了消息,说苏映舟传承记忆中有许多适合妖修修炼的法决,要自己拖延时间,等到苏映舟将法决全部都刻录下来再说。
所以寅虎娘娘一直压着性子同他们辩驳。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若是我们还见不到苏映舟,那就别怪我们出手!”浊清道人给下了最后的通牒,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坐在了地上打坐。
寅虎娘娘不搭话,只对着身后示意让人联络郎懿,郎懿收到消息后,握着苏映舟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起来。
“一个时辰?”感觉到郎懿情绪的起伏之后,苏映舟也看向了消息,接着惊呼出声,“哟,这是要逼迫我主动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