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
秦雅抬头看着他，笑道。
“不敢当，你先做吧，童子，去上茶……”
卢摇光坐在首位椅子上，吩咐完身边人后，才问秦雅道：“有什么冤屈，你且说出来听听。”
“民妇要说的，是十六年前的一桩案子。”
“十六年前？”
卢摇光皱了皱眉，良久道：“都这么久了，你还要说，难不成还真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冤案？”
“这个案子算不上大，但绝对有冤屈，民妇既然得知了这件事情，就没办法坐视不管，何况这件事情到现在当事人还都被蒙在鼓里。”
卢摇光双手轻阖茶杯，示意她继续讲。
“大人可相信这世界上有人的眼珠子不是褐色的？”
秦雅问道。
卢摇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双瞳一紧锁，半晌，沉重的道了句：“本官信。”
“那大人觉得这种人是天生就被诅咒的吗？”
秦雅咄咄逼人。
“这似乎与你的案子没有关系。”
卢摇光很显然不想聊这些，即便他以往对秦雅的印象很好，如今也忍不住冷下了脸。
“不，有关系。”
秦雅坚持道。
说着，她让自己身边的黄杏儿抬起头。
只见黄杏儿抬头，眼底尽是灿金色。
秦雅看到卢知府震惊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了一眼，不禁双眼一抽。
这个颜色还真随机……
“你……你身边这人是？”
卢摇光几乎语无伦次。
秦雅道：“这是我的侍女，大人一定以为她的眼睛是天生这种颜色的吧？其实不然，她的眼睛和我们一样都是褐色的，只因为误服了一种药，才变成这样的。”
卢摇光闻言不可置信道：“世上竟然还有改变人眼睛颜色的药？”
“自然要。”
秦雅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卢摇光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可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噙动着嘴唇，没了言语。
秦雅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继续道：“这种药不是永恒的，它只能改变一时，大约一两个时辰后，大人就会看到我这侍女眼睛颜色恢复正常。”
“不是永恒的吗？”
卢摇光有些诧异。
“不是。”
秦雅开口道：“不够如果这种药被掺在饭食里头，每日食用，倒是可以长期保持眼睛颜色不改，只是后遗症也有很多，我目前还没有找出来，希望知府大人可以明鉴，替人伸冤。”
说罢，她径直跪了下去。
如果说到了此刻，卢摇光还不知道秦雅的想法，那也就枉费了他多年为官的智商。
“你见过虞君了？”
卢摇光微闭了闭眸子，再开口，双眸如同寒光射在了秦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