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傅斯年也不过十二岁，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小林卿在听到傅这字的时候，眸色便开始变暗。原本闪着破碎水光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那是傅斯年第一次在林卿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眼神却如此冷冽阴鸷。
“傅。”小林卿低声重复。
而后看着便上下打量着男孩，“你家在幽州么？”
傅斯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是，只是我并不经常回去。”
林卿似乎对于他的答案并不惊讶，没有再说什么。
那一次，他们只有短短的对话，原本跟在林卿身边的人便回来，把她带走了。
走之前，林卿回头望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傅斯年，那时她的眼神已不再冷冽，却也不柔和。
并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傅斯年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他再也看不到。才收回了眼神。
傅斯年猜测，小林卿大概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看他。
那天晚上，祖母并没有带他离开徐家，第二天，还带着他去看了徐家祖母，可以看出徐家祖母依然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无法自拔，病容依然挂在脸上。
不过，巧的是，不多时，小林卿也被推了过来。
那时也是傅斯年第二次见林卿，而在见到林卿时，她眼中已不是昨日那冷冽眸色。
徐家祖母给她介绍，“卿卿，这是斯年哥哥。”
原本他以为林卿不喜欢他，应该不会理他，却不成想，徐家奶奶的话音才落，小林卿脸上就覆上了甜甜的微笑，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斯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