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衣物,但双方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熔岩撞冰块,融化出朦胧水汽,尽数圈到素眠的眼底,他烫的张了张唇,发出意义不明的稍加沉重的呼吸声。
靳演的唇角拉成一条直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人抱紧,死死地抱紧,无法呼吸的紧,逼得素眠不得不张大不爱说话的唇,发出数不清的为他而出的急促呼吸声。那呼吸声里含着融化的水雾,带着他的温度。
靳演呼出一口气,抖着手,鼻尖在素眠的衣物里轻轻埋了埋,一触及分。
饮鸩止渴。
靳演哑声,“我带你回房间。”
素眠被烫的不太敢说话,他急促地眨眨眼,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太过于容易轻信眼前这位才相处没多久的老实医生。
对方分明也没做太多,他对靳演的信任却翻倍上升。
太大意了。素眠在心底拉响警钟,但身子却被岩浆进一步融化,软软地提出要求,“去二楼的盥洗室。”
他要洗澡。
在别墅闲逛一天的他不能不干不净地入睡。
只是说完素眠忙不迭闭嘴。
原因无他,他发现他的嗓音实在是....太娇了。
像故事中无法无天被宠坏,又被宠爱的主角。
不能这样。他不对劲。素眠心里双重否定,他摇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整个人却被上楼梯的靳演一颠,本能地缩进对方怀里。
“不是..我...”
素眠仓促反应回神,想说什么,又在男人通红的耳尖中闭上嘴。
原来不是只有他在慌乱。
素眠鬼使神差地放松自己,装出泰然自若的神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男人的后颈处撩拨。
靳演没上当,毕竟怀中的素眠颤抖得太过明显,以及他逐步升高的体温和红透的耳尖,他无法当成不存在。
靳演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温柔地抱紧怀中人,脚步放平稳,慢慢走台阶。
期间他忍不住想,素眠实在是太轻了,轻的像一团棉花糖,柔软发甜。
靳演不好甜食,但也忍不住想尝尝味道。
如此想着,靳演走到了二楼的浴室外,他半是眷恋,又半是解放地弯腰,手臂下放。
素眠的脚尖率先触地,他凉了嘶了声,随即跳出男人的怀抱。
靳演猛地直起身,在素眠湿漉漉又强行保持镇定的眼神中说“等等”,然后快步跑回楼下,拿来了遗落在沙发旁的拖鞋,蹲下放到了素眠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