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初连忙站起来,抓着李庭松的肩膀不可置信:“他是个疯子!他会伤害你的!”
“这也不是你掺和的理由。”李庭松也站起来,却顾忌着齐正初手上的伤没有贸然甩开他。
“我一会就会离开,我自己的事我有数,你不用管。”
齐正初顿了顿,看他决心不为所动的样子,忽然道:“你以为那是他第一次想杀我吗?”
李庭松一顿,看着他问:“什么?”
“我的手,那次车祸是他的手笔。”齐正初顿了顿,“我害你差点……这就是报应,我接受他为你出气,也是我技不如人,没立即查出来告诉你。”
“后来他对付齐家,我查出很多事情是他做的时候,就立马去找了你。”齐正初说了一个日期,李庭松想了想,那天正是方至淮带他出国的那一天。
怪不得绕路,原来是想甩掉尾巴。
齐正初说:“那天有至少二十辆车在拦我,只要有一辆成功,我就不会在这里缠着你了。”
李庭松头很疼,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他麻木地想,“新仇旧怨,我没有办法让你咽下这口气,我该怎么办?”
连日大打击让他神情松懈,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齐正初却愣了一下,大喜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想帮你离开他!”
砰的一声,阳台的门被打碎,方至淮在空荡荡的门框里边踩着一地的玻璃渣走进来,他咧开嘴,笑着道:“这是打算离开谁?”
齐正初的手从一开始放在李庭松的肩膀上,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旁,在方至淮的角度看,两人几乎快捧着脑袋吻到一起去了。
齐正初立即把李庭松藏在身后,保护的姿态直接让方至淮绷不住表情,他脸色森寒,二话不说就上去给了齐正初一拳。
两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李庭松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这里。
方至淮很快甩开齐正初走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质问,“怎么?不高兴?没想到没有支开我?”
“我打扰了你和那个傻|逼说悄悄话了是吗——”
李庭松冷冷地甩给他一个巴掌,厌烦道:“够了。”
方至淮很快反应过来,拽着他的手回到车里,油门一直踩到极限,李庭松忍着想吐的冲动道:“你想带着我一起死吗?”
车速慢慢降下来,他终于能呼吸的时候车停在了他们之前住的公寓楼下。
李庭松这才发现,天色都黑了,怪不得去不了新房子。
方至淮把他塞进浴室,花洒里边水出来就是温的,但是也架不住上来就往身上淋,李庭松被水激了一个机灵之后又被三两下脱了衣服,方至淮还能分神抓着他的两只伤手不让他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