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其有天赋的女人,一直在这里表演和教新人演员,她的不幸,是在一次演出以后观众送来的鲜花开始的。”
“俗套的相遇以后,她才知道心仪的这一位男人是个黑手党背景的富豪,在确定关系以后极度限制着她的自由,使得这位年少有为的舞蹈家在极为绚丽的三十几岁就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她的老师找了她很久,后来富豪找到了老师的家人,用安全威胁她才不甘作罢”
“富豪不知道听谁说,生一个孩子就能抓住女人的心,于是很儿戏地生了一个孩子。”
“但很可惜,没有用。”
仰格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也有可能有用在别的地方。”
“反正最后就是殉情而死,或者说是舞蹈家不堪受辱,富豪死也不放过她……”
“这里边最值得一提的是,生的那个孩子,就是诱导舞蹈家去自杀的罪魁祸首。”
李庭松皱起眉,“这么大的锅,就让一个孩子背?”
仰格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大笑了两声,“我发现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你知道吗?你怜弱、愚蠢、不自量力,只会招惹一些你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而永远没有能力摆脱。”
仰格盯着他的眼睛,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其他的东西。
“和我痛恨的样子,那么相像。”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李庭松不适地移开目光,冷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仰格看着他,微微眯起眼,一瞬间收起所有剑拔弩张,他笑着道:“说这么多,我再告诉你一个也许你听了会很解气的事吧。”
“富豪原本根本不想他的孩子继续活在世上,孩子出生却没有拴住他母亲,或者拴住了也会承担父亲的妒火,方就在这两种情况里边徘徊了好几年。”
“总而言之,富豪死之前,随手给了六岁不到的方一瓶威士忌,想让他过敏窒息死去。”
“他杀掉方,就像杀掉一只一直住在他们家里的灰老鼠。”仰格低声道:“你对他已经算是颇为仁慈了,你不应该再因为他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只是我身为长辈,还想为方说一句好话。”
“我可以一直拦着他不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出这里,希望你还能给他留一条生路。”
李庭松顿了顿,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的嗓子什么时候变得哑了。
他低声道:“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是自然。”仰格并不勉强,烟燃到了尽头,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之前微微一顿,“我很期待,这件事以后,方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