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给了一旁的店员一个眼神，示意他按照流程开发票。
店员不敢大意，刷刷刷在发票上写下手串的名称以及规格型号跟价格。
“千年水沉香奇楠十八子点八手串，价值一千两百万。”
秦天明看到发票的一刹那，忽然没来由的问道：“佟经理是吧，这串手串，真的是千年的水沉香奇楠木吗？”
佟佳毓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他虽然冲动，但好歹有些脑子。
听到秦天明的话，他心中不由得浮想联翩，一时间倒是想不明白，秦天明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嘴的反应非常快，淡淡说道：“那是当然，我们佟家卖的手串，那都是货真价实的顶级手串。”
秦天明呵呵冷笑，点点头，冷冷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接着问道：“那你这手串的用料，要是到不了千年呢？”
佟佳毓“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好像他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真是笑死人，姓秦的，我记得你也不是刚刚入行的人，怎么能想的出来，这么奇葩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千年水沉香奇楠，不过是一个统称，一个概念，怎么可能精确到具体年份。”
“那也就是说，这手串的年份可能到不了千年了？”
秦天明似乎是不理解佟佳毓的话一样，接着反问一句。
佟佳毓冷哼一声，似乎意识到了秦天明的目的，冷冷说道：“你别想着用这种话套我，我不上你这个当，你自己也是这行的人，难道你卖的千年奇楠手串，能到一千年？”
秦天明呵呵讥笑，嘲讽道：“姓佟的，按照行规，新开采的沉香跟有来历的沉香，是一定要区分开的！”
“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秦天明根本不给佟佳毓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哪怕是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
话说到一半，秦天明竟然直接闭嘴，不继续往下说了。
佟佳毓愣愣的，眼瞅着一旁的店员已经拿起秦天明的银行卡，作势就要刷卡的时候，他赶紧拦下来。
“等等！”
喊完，佟佳毓看向秦天明，神色阴冷的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天明反唇相讥，冷冷说道：“我跟你做的是生意，其他的还要我教你，还是回去问你们家大人，这么点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有脸出来做生意？”
佟佳毓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快他心中有了主意，“继续刷卡！”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和谐，好像生意做的非常完美，两边都非常满意。
可其实，他们全都有自己的想法。
佟佳毓心知肚明秦天明可能要用这串手串做文章，因此自认为拿捏好了这其中的分寸，就等着秦天明到时候来找他们麻烦，给秦天明致命一击。
秦天明的心思，的确跟佟佳毓想的一样，他买下来的这串手串，就是对付佟家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