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根烟,怕待会儿出去熏到她;想洗冷水澡, 怕挨着她会凉到她;就这么枯坐在马桶上, 等着熄火。
无奈一想到人在怀中, 这火便像滚了油一般,越烧越旺……
寂静的夜,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在暗处交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一场旷日持久又枯燥无味的拉锯战, 怎么都等不到破局。
“操。”
赵客低声咒骂,手下动作越发烦躁。
他咬牙加快着频率, 想草草了事, 忽然听到一声轻轻浅浅的“赵客”,娇柔中带着点儿迷糊,像羽毛搔过耳垂。
赵客尾椎麻了一下。
他没言语, 怀疑是自己幻听, 但事实就是陈挽青没了火炉, 醒了过来, 正在找他。
“赵客?”陈挽青揉着眼坐起来, “你在哪里?”
房间空空如也, 只有一盏小夜灯发出幽幽光亮。
陈挽青有光就不会怕,但身边没有赵客, 终究不踏实,她正想下床去找人,卫生间那边传来了声响。
“我在这儿。”赵客应道,慵懒倦怠的嗓音里夹杂了点儿别的意味。
陈挽青并无察觉,松了口气,又躺回去,说:“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
“醒了?”
陈挽青抱着被子,不作回答。
“喂,再跟我说几句话。”
赵客下颌紧绷,语气里压抑着丝丝哑笑:“先别睡。”
“你多大?”
“挺大的。”
“那上卫生间还要人陪?”
“嗯,要你。”
陈挽青这会儿半梦半醒,眼皮打架,一心想着接着睡,嘟囔:“我好困,你别吵。”
“那你说句好听的。”
“嗯?”
“比如,我永远都跟赵客好之类的。”
陈挽青扎进松软的枕头里,不知道这位又犯的什么病?还是说她现在其实是做梦呢,根本就不是现实。
陈挽青乱了,最后只喃喃了句:“你快点儿回来。”
这话才出口,赵客拧成一股的肌肉如同银瓶炸裂,骤然释放。
近乎空白的脑子里划出她的脸,正中感官点,延长了余韵。
赵客喉结滚了滚,直直仰起的脖子脱力般的往后一靠,悠悠舒了口气……
陈挽青一夜好眠。
除了有些热,还有偶尔头发被压,也没什么了。
就是半夜她好像和赵客有段对话,可她分不清是真说了还是在做梦,也就当成癔症了。
她从赵客怀里醒来。
窗外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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