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外衣,在有些人看来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但在她看来,却是少得可怜。
萧煜持身极正,从不会与别的女子有过多沾染,更不会四处留情。对此,她很欢喜,也很心疼这个孤独的男人。所以她想把他分担一些孤独,却又无从下手。
窗外猛然吹过一阵急促的朔风,雪粒打在屋顶上、门窗上,啪啦啦作响。
林银屏抬起头朝窗外望去,外面深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大年初一了。
又是一年。
去年这时候,她还是在东都。
他也在东都。
林银屏从椅上站起,一手拎起已经微微发烫的酒壶,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推门走出道阁。
看着铺天盖地的白色,她猛灌了一口号称可以忘忧的杜康酒,脸上尤带着点点泪痕的她轻声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为自己,为萧煜,也是为那些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