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聘猛提手腕，把她拉到近前。</p>
“为什么这样忌惮我。”鼻尖对着鼻尖，他语气里满是探究。</p>
苏曼宁另一手抵上他的胸膛，迅速垂下眼睫，冷淡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再继续见面，对谁都不好。”</p>
赫连聘放开她，坐回去闭上眼睛，心底浮起烦躁。</p>
“要不要见面，我心里有数。”</p>
苏曼宁的神态一时变得有些复杂。</p>
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p>
可那时候和现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p>
她动手整理好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p>
“我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围着你转的苏曼宁，我有我的生活，不可能无条件配合你。”</p>
她看一眼时间，在他出声前继续提醒：“距离我上班还有一小时十分钟。”</p>
赫连聘绷着脸，没有再出声。</p>
豪车飞驰，一路到了星级酒店。</p>
饭局设在顶层，小厅富丽堂皇，微小的摆件都价值不菲。</p>
到了地方，苏曼宁才知道，今天是赫连聘做东，他们来的最早，其余人都还没有到场。</p>
“你去把把菜品，看需不需要改动，我之前只是大概看了一眼。”</p>
赫连城说着脱下外套，交给侍者，狭长的双眸望向苏曼宁，神情动作都自然。</p>
苏曼宁恍若未闻，在合适的位置落座，没有再起身的意思。</p>
她从前热衷于帮他做各种力所能及的事。</p>
以至于习惯成自然，他随口就能使唤自己。</p>
但现在她不会了。</p>
“赫先生做东，自然赫先生自己来定。”</p>
赫连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p>
“和我正常相处很难吗？”</p>
给补偿她不要，现在又在闹什么？</p>
苏曼宁看穿了他的想法，突然就觉得自己不该来。</p>
简直是出力不讨好。</p>
“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妇，我愿意陪你出席活动已经仁至义尽。反而是你，对我各种过分要求。”</p>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道女声。</p>
“连聘，我来晚了。”</p>
厅门开，洛雪颜盛装出现。</p>
她像是没有看到座位上的苏曼宁，一进来就花蝴蝶一样扑到赫连聘身边。</p>
“本来说有事的，但想了想，又觉得什么事都没有你的事重要。”</p>
苏曼宁听着，桌下的手慢慢握紧成拳。</p>
所以，是因为洛雪颜没空，他才拉她来凑数的？</p> 所以，她又让自己成了他所谓的退而求其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