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间里，乔老和善，与黎舟口中形容的一样，他询问了我些许有关工作的专业知识，我一一回答，他也表示满意。</p>
末了，乔老问了我一句：“姚知，对于未来，你是如何规划的？”</p>
“未来？”我吃着餐桌上的菜，抬眼不解地看向乔老，“什么未来？”</p>
黎舟忙帮我打圆场，我故意听不懂，笑着插话：“乔老，您这做生意还管这么多啊？未来当然是希望跟您多多合作了。”</p>
话一说，乔老脸色立刻不好看了。</p>
乔老跟黎舟的关系，可不是商业合作那么简单，黎舟破产了乔老还愿意见他，更多的是因为老一辈之间有交情，给个面子。</p>
论起来，黎舟对待乔老的态度，理应跟对待自己的爷爷差不多，我一个借光发财的，不说像舔狗一样感恩戴德，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p>
乔老问我能力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能把合作项目给到黎舟，更多是长辈的面子。</p>
我说乔老管的多，就是在打乔老的脸，也在打黎舟的脸。</p>
我心知肚明。</p>
乔老好涵养，当场没发作，只说了句我有个性。</p>
之后乔老又问了些，我通通故意插话顶撞，没几分钟，就散了场。</p>
目送乔老离去，我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问黎舟：“怎么样，是不是成了？”</p>
黎舟眼神复杂地看向我，语气中透着无奈：“飞了。”</p>
“啊？”我瞪着眼睛，假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啊？”</p>
黎舟没回我，他盯着我瞧了半天，黑眸仿若是林中深处的一摊湖，看不出其中蕴含的具体情绪。</p>
“干嘛这么看我。”我心虚，主动移开视频，弄了两下包说，“失败就是失败了，正常。”</p>
他半响没吭声，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端倪时，他开口说了句：“姚知，你看我热闹有意思吗？”</p>
声音是冷淡的，没蕴含任何感情。</p>
“什么意思？”我声调拔高，上前推他肩膀，“你自己没谈好怪我？黎舟你是男人吗？办不成事就甩锅给女人，你可真让人恶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