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旅馆已经烧了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天也要亮起来,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察觉到并赶来查看。
到时候就更说不清了。
得跑。
余幸挣扎的顺着驴棚柱子往下滑,一屁股坐在地面,然后看到了他们来时候的马车。
车已经被大卸开来,轮子和顶棚都没了,小桌和装饰也都不见了,想来是被分赃了,都是好东西,能换钱。
马单独栓在一边,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带走,此时正因为高温炙烤而焦灼的踱步嘶鸣,看到余幸更是激动不已,蹄子也刨动着。
余幸哆嗦着手解开缰绳,扯着马匹往外走。
“你、你可乖一点,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咱们赶紧走,晚了说不定就没命了。”
余幸会驾车,但骑马却不在行,只能寄希望于这匹马温顺好脾气。
临走前,她捡了把斧头,把门锁砸开了,又把驴棚里的一张厚毯子放在了门口,底下铺了些稻草。
猫变人的猜测太骇人听闻,万一凌朝还在里面,也算给他留一条生路,再多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马匹高大,余幸爬了好几次才爬上去,伏低身子,夹马刺扯缰绳,试探性的驱马前行,幸运的是这匹马也真的懂事,不快不慢的小跑起来。
只是没跑出去几步,余幸就有点后悔了——应该从驴棚里揣点干草塞怀里的,这天气冷,跑起来更冷。
而且还不认识路!
她不知道马前进的方向是通往什么地方,有没有村落,有没有小镇,或者说是不是通向那伙人的贼窝。
但这会儿也无力思考——她快要冻的晕过去了。
寒冷真是很致命的,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麻木到捉不住缰绳,腰和腿各自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最后连思维都不太清楚了,整个人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她的双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不由自主的松动,然后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余幸正躺在暖炕上。
灶火烧过的温暖气息,还带着糊香味儿,浸入到每个毛孔都是舒展开的,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舒适。
她睁开了眼睛。
窗户纸涂上厚厚的浆糊,将严寒的风霜紧紧阻隔在外面,屋里只剩一片暖意和饭香气。
门帘被撩起来,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笑着道:“你醒了?我猜着就是呢,也差不多该醒来了。”
余幸连忙撑起身子:“婆婆好,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婆婆摇头:“你男人自己找来的...你们小两口胆子也是大,虽说雪停了,但下雪不冷化雪寒呢,女人本就身子骨弱,经不得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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