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家底厚实负担的起,可是林氏不是什么大家出身的,是万万不会拿自己的嫁妆来贴补府里的。
但是老夫人是个偏心的,就算是将来这府里的一切都跟大房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只要洛老夫人在一天,这府里的一切花用就得大房负责。
不然,就是他们大房不孝。
从前的洛岁安为了自家幼弟洛时安的前程着想,也就忍气吞声的咽了。但是,随安可忍不了。
随安要收拾洛家人,但是,不会让他们握住什么把柄。
虽然他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还有时安呢。他多多少少还是要为时安小少年考虑的。
既然唤他一句阿兄,他也挺喜欢这小孩子。那么,随安就不会让自家弟弟吃亏不是!只要他家时安不吃亏,他完全可以慢慢收拾洛家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
他和他们可没什么血脉亲缘可讲。
况且,原本的洛岁安跟他们也没什么亲缘好讲。洛岁安当那些人是亲人,但是,那些人可从来不曾善待过他。
“呸呸……岁哥儿身体不好,怎么能说如此晦气的话。”林氏故作生气的说道,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岁哥儿的身子骨一直不见好,老夫人担心的紧。早就托人去观里给你算了算。”
“说是,若寻得一位八字有益的,能给岁哥儿冲冲喜最好不过了。”
“岁哥儿觉着如何?”
林氏说着还不忘盯着洛岁安的反应,只见他面色平平,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不如何。咳咳……”握拳抵唇咳嗽了几声。
“我这病秧子的名头,这上京城里有谁家不晓得的。”
随安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想看林氏那虚假的脸。总觉着,要是看了,他怕是要把云缱强喂进去的药给吐出来了。
这要是吐了,不知道那人又要怎么多想。
总是觉得他不想活,不喝药就是变着法的找死……
伸手把自己盯了很久的一颗蜜饯放进了嘴里。
甜腻就甜腻好了,大不了再多喝些白水就是,总比口中苦涩要强些。
“说不准那日就死了,就不必祸害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了。”
这蜜饯的味道有些不怎么好,不是他以前吃的了。随安吃着吃着就有些不高兴了。瞅着在这里纠缠的林氏也就愈发不顺眼了。
“岁哥儿可不能这样说,虽说那些高门贵女咱们洛家攀不上。”林氏说着,眉宇间攀上一抹傲气。
“你二叔虽然不成器,但好歹是官身。那些身家清白的好女子,还不是随便岁哥儿挑来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