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偷的老头子的酒,你就说要不要喝一杯吧。”
“雪老的珍藏?你怎么敢的?”
随安一听张丕芝的话,瞬间就想到了雪老要是发现了,他俩恐怕没一个能跑的了的吧!
“我偷都偷了,你就说喝不喝吧!”张丕芝压根就不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不想听随安吓唬自己。
他的目的就是拉随安下水,跟他一起承担来自他们家老爷子的怒火。要是没有随安,就是打折他的狗腿,他都不敢去偷他师父珍藏的酒。
他师父看的跟命根子似的好酒,比自己这个徒弟重多了。他就是九条狗命,都比不上他师父一坛子酒的!但是,有随安就不一样了,至少在他师父这里,随安跟他的命根子似的好酒一样重要。
“喝!为什么不喝!”随安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身后的远兮和赤兮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
轮椅碾过青石板,枝头新绿在暮色中摇曳。
“结果如何?”张丕芝单手撑在石桌上,一手举着酒杯一饮而尽。老头子珍藏的酒,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不如何,他们应该早就知晓了。”随安把玩着自己手心里的酒杯,酒香诱人,但他却从头到尾一滴没沾
“也是,你从来没有遮掩过你与原本的洛岁安的不同。他们又是这身体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就像他们,就算脸都已经不同了,他们依旧能够认出来这具躯壳之下的是随安一般一样。
“要彻底解决洛家了?”
“毕竟是洛岁安与我的交易,既然已经达成,总是要做一个了结的。”随安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桌子上,他不知道,最后少年会做出什么选择。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洛岁安生前所做的安排会对他有什么威胁。
他所拥有的,就是在整个洛家想都不敢想的!
张丕芝喝了一口酒,那还是利利索索了结了的好。洛家的池子太小,养不了他们曾经震慑整个上京城权贵的宁侯殿下。
雀舍的探子已经把洛家的打算给打探的清清楚楚的了,明日可能就是随安与洛家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而且,据他所知,洛家请的青云观的道士已经住进了洛家。今天看了老夫人,那老太婆倒是有几分起色。看模样,那道士倒是像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明天他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
翌日,清晨。宁园内。
随安躺在床榻上揉着自己胀痛的头,昨夜陪张丕芝那庸医喝酒到半夜。虽然他半滴酒都没有沾,但是,到底是陪着张丕芝胡闹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