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吗?是那颗心脏吗?”
叶鸣廊察觉到了不对劲,根据之前那份文?件里的描述,这些五脏似乎残存着旧主的极端思?想,会?蛊惑宿主。
他不是沈笠,听不到那些困扰着他的声音。
沈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该怎么去阻止这些声音?
叶鸣廊联想到了魍魉匣上的暂时封印图腾。
不知道有?没有?用,姑且试试吧。
他扶着沈笠站了起来,“别怕,我来帮你。”
地缝的另一侧,大主教的皮囊瘫坐在金色的王座上。
叶鸣廊一把扯下那具皮囊。
大主教松松垮垮的躯体像个破布袋,落在了地上,连带着头顶的金色王冠也滚落在地。
叶鸣廊扶着沈笠,把他按在了金色王座上。
沈笠的眼神充斥着痛苦和迷茫。
地上落满了彩绘穹顶上的玻璃片,不远处是教堂倾塌的外墙。
一缕斜阳穿过断壁残垣落在他左半边脸上。
他没有?朝叶鸣廊看,只?是歪着头,颓然坐在王座上,与?落在他脸上,刺痛着他左眼的阳光对峙。
那光太刺眼了,他的眼底很快就积蓄了一小?滩泪光,世界浮光掠影,似梦似幻。
叶鸣廊慎之又慎地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微微弯腰,用沾满鲜血的右手,在他的胸膛上画下封印。
也许是他此?刻的表情和姿态看上去太过虔诚,以?至于看到这一幕的早雾和钱识都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那个令人厌烦的,喋喋不休的声音,随着叶鸣廊完成最后一笔封印,终于不再出声。
“现在,它?还在说话吗?”
沈笠面露悲哀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一滴眼泪从左眼滚落下来。
声音消失了,可他依然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叶鸣廊忽然觉得心很痛。
没有?来由的难受。
但他仍然维持着温柔的笑容,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替他抹去了眼泪。
沈笠体内的封印因为?那颗心脏的突然出现,再次松动?。
那些令人窒息的记忆,有?如洪水猛兽,短暂地吞噬了他。
但现在,那颗心脏安稳了下来。
封印也在迅速修复中。
约莫是叶鸣廊帮他擦眼泪这个动?作惊扰了他。
沈笠的头动?了动?,视线转向眼前微微俯身的叶鸣廊。
“原来,你还在啊。”
那是一道很欣慰的目光,落在叶鸣廊的脸上。 他伸手,有?些不确信地,触碰了一下叶鸣廊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