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把一切事情问清楚。
客厅里, 郁太太与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见郁繁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郁太太连忙叫住他?。
“宝贝!”郁太太眼尖地看见他?的发?丝还是湿润的,“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头发?也不吹干,会着凉感冒的。”
郁繁怎么管得了这么多,别说?头发?没吹干,就算头掉了他?也要摸索着爬到理工大学的寝室楼,爬到陈玄风的面前。
“妈妈!我有急事!”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郁太太与郁先生立马就听出来?了,郁太太皱眉:“哭了?怎么哭了?”
这三个月以来?,天天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她都快忘了她的宝贝小?儿子是爱哭的性格。
怎么又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
郁先生笃定:“不用说?,又被男人伤害了。”
郁太太:“……”
正确的、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郁太太想了想,不禁忧虑。
她的宝贝小?儿子千娇万宠地养大,生下来?就没吃过苦,她原以为他?的人生会圆满无忧,谁知道,上天在某些?地方?也许是公平的,没吃过苦的他?,在感情的方?面却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害。
走了一个程享,又来?了另外一个,原本?想要保持继续观望的态度,不额外插手。现?在看来?,不查探一番,她是完全放不下心来?了。
“明天我去联系私家侦探。”郁太太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又笑又哭。”
郁先生还能说?什么,他?全心全意?支持老婆的掌控欲。
“来?,吃樱桃。”
时间最近的高铁票在凌晨三点,陈玄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辅导员在收到方?舟和周珏以及林刚帮忙解释他?生病晕倒的消息后,假期很?痛快地批了,还叮嘱陈玄风不要心急,多多休息。
陈玄风坐在高铁站的等候厅里的静默地等车。
他?没有玩手机,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虚浮的目光看着滚动?车次的屏幕,就那样看着,放空自己,宛如一尊雕像。
郁繁在崩溃的状态根本?不敢开车,更何况他?开车的技术在陈玄风断断续续教?了一个月后还是很?稀烂,他?急急忙忙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出租车。站在天景府的门口等车,他?无意?识地看向对面的那片红枫林,脑海中一瞬间就想到了陈玄风无数次在那里停车等他?,心里不由?得更难过。
哼,不管陈玄风是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他?都不同意?!
他?是勇敢的、无畏的郁繁!
他?要努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男人!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