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确就是那样的人,不会去分辨喜欢的类型,在意的类型,觉得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在意喜欢的人能幸福就好】。
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喜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她只需要喜欢在意的家伙过得好就可以了。有点过于没有野心了。
看着好像和他们很不一样,看着这观念也蛮不正常的。
但是一定要让【不正常】迎合所谓的【正常】吗?
五条悟低头看着自己的五指,映着日光,白得像快融化了。
“我们都还活着,”
“没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背叛、
夺舍、
彼此厮杀、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然后轮到自己......
“这就足够了。”
不够。
但是——
五条悟强压下心底如蝉鸣一般一浪一浪从地底喑哑微末涌出的声音。
不够。不够。不够......
但是——
“这就很好了。”
“......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你说对吧,杰。”
这简直不像是五条悟会说出的话,更像是快哭出来的小孩在最后还逞强忍住泪水,交出手心紧攥的糖果时还要安慰那要走糖果的大人。
夏油杰很给面子地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头看自己的挚友,只是低头笑了笑。
“你说得对。”
他倒没什么痛苦的。
因为已经习惯了。
笑着眯起眼时,好像能从茫茫然的夏光里又回想起那晨光白净的早上,血与少女,死亡与吻。那过于刺激了,反而更像是黄粱一梦。
一开始就不太相信,心脏砰砰跳着也用理智一直压抑着想要升腾的期待。
而现在——
“那就这样吧。”
梦果然醒了。
————
两个人找到少女时,她还真找到了禅院直哉,用一种认真的、严肃的、在禅院直哉那“哈?你这疯子终于决定要杀了我吗?”的目光里说着,“你想做我男友吗——抱歉,虽然我在询问但是大概不会尊重你的意愿,回答【是】就可以了。”
夏油杰:......
五条悟:......
夏油杰先去拦住了少女。
而五条悟——
五条悟先挽起了袖子对那眸光闪了闪的禅院家青年大步走去——
“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你不会真的想答应吧——”
眸光还在闪动怔然的青年被五条悟一挡就瞬间回神,不过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回神的样子,余光还下意识捕捉着白发青年身后的少女。嘟囔着,“真的假的”、“这女人又疯了吗”之类的话,然后过了会才又看向眼前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