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芝咬着牙，脑子嗡嗡直响。
她余光瞥了一眼程文东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记得，记得，明珠你是好孩子，特明白事儿……”
“行了，你也甭跟我说这个。”
打断姜凤芝的话，程明珠用手背一擦眼泪，但声音仍旧是气急败坏的。
“那些水果儿啊布料什么的，我就不往回要了，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但是我跟我爸给你的两份儿钱，你都得还回来。”
“事儿没办成，这钱你也不好意思拿吧。”
姜凤芝之所以害怕来这儿，并不是因为程文东的身份，而是她舍不得这两笔钱。
毕竟她心里门儿清，只要这父女俩其中一个人开口了，她就没办法不给这个钱。
忙活了这一趟，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姜凤芝从程家院子里走出来后，摸了摸干瘪瘪的口袋，忍不住的咒骂了几声。
“个小贱种，不就是投了个好胎，生在当官儿的人家里了么？跟我这龇牙咧嘴的！就你这样儿的！那宋煜川就算是没结婚，也不带跟你扯的！”
与此同时，楚月刚刚到厂子门口，正准备过马路，突然就瞧见一个人在她面前踉跄了一下。
几乎是本能的，楚月将人搀扶住，眉头轻蹙。
“同志，你没事儿吧？是早上没吃饭吗？这怎么平地还能摔呢？”
“是啊，没来记得吃饭，有点儿低血糖……”
被搀扶的人借着这个姿势，低头瞄了一眼楚月的肚子，又顺势用手攀上了楚月的脉，只顷刻，便又退了回去。
“真是谢谢你了同志，不然我这一跤摔的得够呛啊。”
挣脱开楚月的手，这人又道谢后，快步离开。
看着这人的背影，楚月心间突然闪过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略显诡异啊……
而事实正如她所想，等到下午，她从厂子离开，一出大门儿就看到了宋润达母子俩在门口等着呢。
本来楚月想当做没瞧见这俩人，直接绕道离开。
倒是宋润达跑到她的近前，脸上又是那一副欠揍的表情。
“行啊你楚月，怀了这么长时间还能瞒得住，真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