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冰寒，冷然出声：
“本来我是不打女人的，但现在我要破例了……
李霞，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打你出去？”
他故意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周围人都露出不寒而栗的目光，谁不知纪柏舟拳头的厉害，昔年还能上山打猎的时候，有人曾亲眼见过他和野猪搏斗。
他不想和李家人掰扯那么多，说多了都觉得恶心。
李母一愣，李霞的哭声戛然而止，显然母女两人都没想到纪柏舟是这种态度。
“哎哟喂，你还要打女人……”
李母作势就要撒泼。
纪柏舟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前撸起袖子，亮起拳头。
李母吓得一个踉跄，往后倒去：“你，你想干嘛！”
想想这沙包大的拳头落在身上，李母身上就一阵肉疼。
“再不从我家滚出去，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纪柏舟吹了吹拳头上毫不存在的灰，嘴角带着残忍的笑。
李母被他这表情唬住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是不相信纪柏舟真会打人，还是打女人，除非他以后不用做人了！
纪柏舟见李霞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准备开溜。
李母却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好像拳头不落到她头上，她真不知道痛。
“你，你有本事就打，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大家快看啊，纪老四欺负老人了，还要打女人，纪老四要打女人了！”
纪柏舟冷笑着，步步逼近：
“我名声已经被你们败的够烂了，再多加一条打女人，不，打你这个老女人，也无所谓！我今天要打得就是你这个老女人！”
纪柏舟猛然出拳，打在旁边竖着的竹竿上，那坚硬的竹竿应声四分五裂。
周遭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那可是晒干的老竹子，平时用来做家具的那种，他竟然能一拳就干碎了！
“热热手，看看一段时间没打人，力气够不够大。”
纪柏舟嘴角勾起，笑容嘲意十足，加上这段时间他瘦了七八斤，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看上去就带着一种阴郁的气质。
那笑容看起来也分外的让人胆寒，李母顿时吓毁了，她一句屁话不敢多说，拉起李霞就往院外跑。
“他疯了，他疯了，他是真打人！”
跑到外面李母才敢叫起来。
有不怕事的村民补充：“他是真打老女人！哈哈！”
来得时候有多嚣张，现在逃跑的样子就有多狼狈。
经过这件事，纪柏舟的名声是彻底坏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打女人，而且不管老少。
还说他这样，都是因为被沈知青戴了绿帽子，所以人已经疯了……
周妙兰听到有人胡说后，气得跟人扯着头发打架，打输了回家，又哇哇的大哭一场。
“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你们四个……怎么没一个省心的，我现在都不用走到外面去，老脸都没地搁了！”
其实纪鸿才比她更不好受，因为四个儿女的婚事，他这段时间大队长都不好当了。
之前谭县长点名让他当大队长的时候，村民本就是又妒又恨的，后来看到他管理公平公正，也是真的有能力，渐渐的村民都信服了他。
可后来知道谭天宇的身份后，村民们渐渐的就变了，认为纪鸿才能当上大队长，靠得是女儿的裙带关系。
再加上四个孩子各自离婚，这样的事放在整个大队也是独一份的，村民们背后嘲笑纪鸿才没教好孩子们，当面也没了恭敬。
“哎……”
纪鸿才坐在小板凳上，抽着旱烟长长的叹气。 纪长舟抱着暖暖过来，开口劝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