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问道：“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三界之外，是无尽的混沌，但混沌之中，并非空无一物，谁知那混沌之中，是否还有这另一个世界？”
孙袁：……
“不是，天皇，我就是让您算一算我在三界内，从哪里来的，在哪里成的妖？怎么到的妖师宫？”
伏羲笑道：“你问这个啊，那我也告诉你，我不知道。”
“无论用任何方法算你，你都是空，明白吗？”
“我是空？”
“难道我还不属于三界不成？”孙袁十分疑惑。
伏羲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你。”
“你就站在我面前，你能吸收三界内的灵气，你拥有人仙的境界，你也受过三界的雷劫。”
“从这些方面来说，你毫无疑问的是一个三界生灵。”
“但，你就是没有属于在三界的因果，没有在三界的命运。”
“你甚至连命数中的变数都不是。”
“或许，没有人能够定义你是什么。”
“只有你自己能定义你自己。”
伏羲平视着孙袁，问道：“你想把自己定义成什么？”
孙袁茫然摇头。
他被伏羲的话给说的有些懵。
伏羲又换了个说法，问道：“那么，你又想成为什么，又想走到哪一步？”
孙袁说道：“这个，大概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想的吧。”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想证道长生，拥有长生不死的生命。”
“可现在长生了，也知道这三界的风起云涌，更想进入太乙境界。”
他无奈笑道：“可能等我到了太乙境界，我就还想成为大罗金仙吧？”
“甚至再进一步，成为准圣，最后证道，成为圣人。”
他看着伏羲奇怪的眼神，不由得说道：“我这……是不是太贪了？”
伏羲看着孙袁，说道：“人族，被女娲创造出来，被注入了太多的东西。”
“七情，六欲，坚强，懦弱，恒心，燥心，智慧，愚蠢，清明，蒙昧，贪婪，知足……” “人族有太多的欲念，太多的情感，有的时候就是贪得无厌，得陇而望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