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呵呵，苏嫣然，你真的不知道吗？”
洛沐琪的眼神中充满了蔑视，随后她继续说道:“我和我姐当时没得罪你吧？何况你明知道哥哥也和我们在一起，可你还是告诉了他们。”
苏嫣然哑口无言，低着头看着地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你说你从小就喜欢哥哥，可你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放下我们不管，但你还是给那些人指路了。”
“苏嫣然，你真的那么喜欢哥哥吗？”
洛沐琪的声音不大，而且很好听，可在苏嫣然耳边，就仿佛一根根针刺进了耳朵一般。
“说起来，我们当时似乎都没见过你，你为什么就对我和我姐这么大的敌意呢？”洛沐琪慢慢弯腰，微微侧着脸，从下向上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嫣然。“是不是你发现，哥哥更喜欢和我们在一起，你嫉妒了？”
苏嫣然咬着嘴唇，瞳孔不停震动，她没办法否认，洛沐琪说的没有错。
那两年她陪着奶奶去看望莫轩奶奶，莫轩在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还会陪着她一起玩，但有时会心不在焉。
“你不是真的喜欢哥哥，只是一种占有欲作祟罢了。”洛沐琪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猜猜，你一定偷偷跟踪过哥哥，然后知道了我们，对吗？”
一时间，被苏嫣然淡忘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那一次她跟着奶奶过来，可莫轩却匆忙地要出门，苏嫣然心里疑惑，偷偷在后面跟着他，直到看到他进了那幢老旧的洋房里。
洋房二楼有一个阳台，苏嫣然清楚地看到了莫轩和一个少女，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在一起。
和与她在一起时不同，莫轩和她们在一起很放松，脸上那种自然又没有任何顾虑的笑容，是她从没见过的？
可苏嫣然从没想过，她一次也没有试图了解莫轩，并不知道他的喜好厌恶，和莫轩在一起永远都是莫轩要迁就她。
现在，莫轩有了别人，甚至苏嫣然从莫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憧憬，和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是对那个少女，还是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苏嫣然不知道，或者，当时的莫轩也不知道。
15岁的感情就如同青涩的果实，懵懂，单纯，却又很容易看破。苏嫣然和莫轩认识那么多年，那种眼神她一次也没有在莫轩的眼中看到过。
第一次，苏嫣然突然产生了嫉妒，甚至怨恨。
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突然不再围着她转，就仿佛心爱的玩具被别人夺走了一般。
“你们难道现在不是占有欲吗？”
似乎不甘心自己被戳破，苏嫣然抬起头，可看上去就知道她在强撑着自己。
“是啊，我们也是啊？”洛沐琪坦然说道。“可你觉得，你和我们能一样吗？”
“你一开始就只把他当做你珍视的一个洋娃娃，对吗？可再喜欢的洋娃娃总会有厌烦的一天，所以后来你背叛了他。” “我，我不是……”苏嫣然似乎想要解释自己从没这么想，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