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中央,离开岸边的船坊上。
“猊仙湖的湖主?”
酒四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人物倒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据说这个人的性子阴晴多变,连身边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飞鸟标志的东西都是从他手上流出来的,还有《古德兰若经》……”
祝泽峰刚刚提起这个话头,就下意识地冲着周围看了两眼,确认一下是不是有人在他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祝泽峰这才补充道:
“他那边也掌握了一些消息才是。”
酒四的船坊还在营业,虽然来就餐的人数不多,但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这个船坊如同一个世外桃源,来到这里的自己就不再是被管束的自己,谁也不想多管别人的事情。
这一点倒是令人庆幸的。
酒四一边片着熟肉,一边说道:
“所以你要去猊仙湖?怎么去?”
“转职处的活儿总会有猊仙湖那边的吧?”
祝泽峰随口说道,看起来完全没有给自己的下一步做打算。
“你要是觉得可以,那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酒四将片好的烤鸭放在盘子上面,摇了一下铃铛,那座位上的人就站起来自己走过来取餐,等到取餐的人走了远一些,酒四擦了擦手上的油腻,两只手撑在柜台上,问道:
“说起这个来,你有没有听说过,崔家出事儿了。”
“哦?”
祝泽峰心里有点底。
崔少风在黑市里洗钱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崔家会出事也是正常的。
酒四继续说道:
“这一次整个崔家都被神机门查了个底朝天,跑不了了。”
“那蔚太公呢?”
祝泽峰脱口问道。
“蔚太公?”
酒四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跟他没有关系。”
“只抓了小兵吗,蔚太公脱身倒是脱的很干净。”
祝泽峰盯着柜台桌面说道。
“这些人估摸着都是想要古德那什么经才会这样的,应该不是杀害何必公的凶手。倒是重犯伦章不是说自己手中也有一本经书吗,如果经书是何必公招惹杀身之祸的死因,那么这个伦章是不是会知道点什么呢?”
酒四一本正经地推理道,为了加强他推理的效果,他甚至在柜台表面上摆了几个小酒杯,立着的酒杯代表了蔚太公和九指大人那边,扣着的酒杯代表的了伦章,被打翻了横躺着的酒杯代表了何必公。
酒四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如果这些人是杀害何必公的人,那么他们不会留伦章活口。正是因为重犯伦章凭着这个东西想要越狱,还能够牵动那个幕后的有权势之人这一点——按照这一点的做法,一定不是他们。”
祝泽峰的思绪跟着移动的酒杯晃动起来:
“你说的确实在理,如果是他们的话,更会通过欺诈的形式活得东西,而不是通过杀人灭口的方式。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落到虚庄的线索上。”
“杀了不流的银针女。”
酒四从边上整齐放在一起成为一堆的杯子之中拿出一个更加小巧的杯子,放在了三个杯子的中间。
“银针女啊……”
祝泽峰拿起那个小巧的杯子放在眼前端详,眼神似乎是透过了这个杯子看向了酒四所不知道的方向。
“你有什么想法了?”
酒四察觉到了什么。
“说实话,我是有个人选,但还不能确定。”
祝泽峰脑海闪现出了在黑市里偶遇的阿银姑娘,突然想起了折槛楼的玉容,立刻起身: “我去问个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