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持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推背感，如果是平时，他或许会有心情感叹，但现在……
或许是灵感不够高的缘故，医生看不到此刻正将跑车缠住的人……或者说鬼。
这只鬼像是一条蛇缠在车上，头的位置刚好在江持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处，它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江持，就像是之前那两个东西一样，似乎在分辨自己是不是能看见它。
心里的警告依然是“无视就好”，江持都有点担心这靠不靠谱了，可自己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除了相信直觉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随着跑车逐渐远离市区，速度逐渐加快，那挡风玻璃上的视线终于消失不见。
江持长吁了一口气。
“你看到了些其他东西，是不是？”医生见江持放松下来，便开口问道。
少年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能回答的都会先告诉你的。”医生没有纠结江持到底看到了什么，毕竟这些东西邪乎的很，可能知道就是追杀的条件。
而回答他这个还没入职的外人问题……
根据任务文件上写的，顶多两年，这小伙子就能入职，提前进行一些相关知识普及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之后还要进行深层精神清理，说了和没说区别不大。
江持犹豫了会儿，开口道：“那些奇怪的东西……是鬼吗？”
“有部分算是。”医生顿了下，补充道：“但它们和传统认知中的鬼区别还挺大。”
“区别在哪儿。”
“你在医院的时候，除了那个病房里的东西外，是不是还能看到一切闪着光的人形？”
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个问题。
江持点了点头。
“那些东西，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鬼，但它们只能凭借生者的执念维持一段时间，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一般情况？”
“那些看起来非常吓人，同时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的鬼，就是非一般情况。”
“具体成因我解释不清，毕竟我只是个医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具备攻击性的鬼，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
“想象出来的？”江持眉头微蹙。
“你听过群体癔症吗？就是指一个具有某些共同特质的群体在遇到某件事时，会把特例放大到集体身上。”
“典型的例子。”医生思考了片刻，“某学校学生出现集体食物中毒现象，但在医院检查后，发现只有个别人是真的食物中毒，而且原因也不在食堂，而是因为那几个人喝了生水。”
“所以说，这些鬼，就是一群人编故事，然后把故事当真了？”江持猜测道，“可我并没有听过这些故事，为什么会被袭击？”
“群体癔症只是它们成因的一种猜测，你可以理解为，这些鬼怪本身是基于想象而出现，但却是基于现实而存在的。”
“那些普通的鬼魂如果在游荡的时候接触到了由群体认知而产生的未知物质，就有概率变成那样的怪物。”
“像是霓虹国有名的都市传说——裂口女，就是一个很典型的鬼怪。”
“不过这些现在都只是推测，因为还没有人能通过这种手段制造出鬼物，不过大部分研究者都相信这个说法。”
“而无法制造的原因，他们认为可能是缺乏缺乏了某些关键的要素。”
江持消化着医生所说的话，虽然只是猜测，但再怎么样，能多了解一点这些奇怪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江持而言，他需要的还是能直接派上用场的秘诀。
“有什么办法能避免遭到它们的袭击吗？”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我们只是普通人，对付这种东西办法其实没有太多，如果你愿意花钱，可以去那些道院寺庙里求一些开过光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