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恨铁不成钢,她这两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天真的学弟把自己的青春荒废在这个女人身上。
白莺后退了半步,她本想辩解几句,但最后认命一般地摇摇头,“见不到他也可以,但替代我传达一些话就好了……”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免了吧,他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沈未眠的心中憋着一团无名之火,向来惜字如金的她今天却异常地话多。
“不,我本来今天是想要和他谈判的。”
“背信忘义的人没这个资格。”沈未眠平静回应。
“其实那只是……”白莺少见地有些低落,她张张嘴努力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最后只是略显无力地摇摇头。
“那就代我向他传达一些话吧,也许能救他的命。”
“你说,我会记下来的。”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僵持着,沈未眠也丝毫没有要将她请进屋的意思。
白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古井不波,“今早天醒阁的一些人已经对'弑夜'出手了,我托人干扰了一下他们的监视设备,但估计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振旗鼓,执行第二次剿灭计划了。”
“可我记得,执意让他隐退的人,是你。”沈未眠这样说着,“总议长,你才是那个真正把他送上绝路的人。”
心脏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白莺无语凝噎。
她其实很想说天醒阁的权力构成很复杂,当初是'弑夜'辅佐她到了今天的位置,并不意味着她能稳坐钓鱼台。
所以当'弑夜'进入临界点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适合待在自己的左右了,与其让他深陷权谋争斗的泥沼,最终沦为权力的牺牲品,将他彻底逐出天醒阁,划清界限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直到男孩离开之后,她每天终被噩梦所困,愧疚与悔恨像附骨之疽扰得她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