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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两千公里外_分节阅读_第34节(2 / 2)

  他当时只觉得肚子饿,也有些烦,这一台手术是临时加进来的,意味着下了这台手术他得立马准备下一台手术,中间只能吃块巧克力补充体力,

  可他还是站着看完了她的全程,谁让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呢?

  关于她的所有思绪都被这一天的繁忙混乱掩盖过去了,可当天晚上他就在酒精的迷幻中想起了她是谁:一个深更半夜在火车上哭哭啼啼的丑丫头

  这是个谜,

  后来他问她疼不疼,多管闲事地把她约到那个三不管地带的廉价宾馆里,啥都没做又千里迢迢地把她送回家,在她家睡了一晚竟然还是啥都没做,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他图啥?

  这些都是谜。

  他以一个医生敏锐的直觉判断出这是病,得治,凭他以往的经验,应该是美女睡多了想换换口味,或者是禁欲太久了饥不择食,本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他把她带回了家,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性欲下玩弄她,又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让她自己识趣点滚蛋,

  按理说病该好了,可他没好,他病得更严重了,

  他竟然想在回家的时候看到她拖着摔坏的腿出来迎接他,帮他摘掉围巾,替他挂好衣服,他想和她一起吃晚饭,聊天,一起洗澡,再酣畅淋漓地做一晚上,反正她腿坏了,能跑到哪里去?她这辈子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她还是跑了,抱着他的猫,两条小短腿一瘸一拐的,跑得无影无踪。

  “我爱上她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二手货,真他妈的完蛋!”

  他给自己确诊了这一绝症,就在当天夜里回到空无一人(且空无一猫)的家里时。

  他对她的爱始于这个夜晚,

  她对他的恨也始于这个夜晚,

  这场错位的悲剧早在他们第一次交颈缠绵的那个夜晚就注定了,

  之后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两个越爱越逃离的人在互相伤害,他们越爱越深,越深越要把对方的心撕烂,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鲜血淋漓才觉得痛快。

第36章 糖果

  赵小柔抱着儿子在夜色中狂奔,她感到绝望,

  跟在她身后的人,那张脸,那个身影,那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强烈的恨意,只可惜恨不是爱的反义词,恨就是爱,恨意越汹涌,爱意就越强烈。

  她灵活地穿梭在这个肮脏破败的居民区,狭窄的道路堆满垃圾,恶臭熏天,这个破烂的地方和她一样不堪,水泥地上有一个坑,平时她拉着儿子的小手经过这里的时候都要稍作停留,因为孩子每次都要跃过那个坑才肯回家,而她每次都会笑着鼓掌,和孩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完成这一小小的仪式,

  可她今天连一个三岁孩子都不如,她被这个巴掌大的坑绊倒了,膝盖结结实实砸在水泥地上,往前蹭了半米,被男人从身后捞起来的时候还死死抱着熟睡的孩子,把他举得高高的,不让他伤着分毫。

  她太爱这个孩子了,她真的很喜欢孩子,看到孩子她就高兴,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拿掉了和骆平年的两个孩子,第一个是他们结婚差不多两年的时候,第二个是他们离婚以后,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和骆平年长着五分或六分相似的脸,有着和他一样狠戾暴虐的性情,她就觉得恶心,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子里,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搅了个稀巴烂。

  “小柔,我的宝贝,你去哪里?好久才回来,我等你一晚上。”

  这句话是骆平年说的,慢悠悠的悦耳的声音,带一点点粤语口音,斯斯文文的,旁人听了会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温柔但普通话不是那么标准的广东人,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普通话有多标准,他甚至会说上海话,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的口音,

  那一年赵小柔二十七岁,现在她快三十七岁了,十年的时光都不能让她忘记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有多绝望呢?这么说吧,她用指纹解锁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跨入了深渊,从此以后到和骆平年离婚,她都没能踏出这个深渊。

  那是她住的浦东别墅,其实骆平年不太喜欢回这里,离市区太远不方便,所以她才喜欢躲在这里,骆平年对此的态度多半是笑笑,听之任之,他只有在想“爱”她的时候才会回来,或者派人去接她。

  客厅漆黑一片,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她看到骆平年的鞋在玄关,鞋尖对得分毫不差,但没有放进鞋柜里。

  骆平年有病态的强迫症和洁癖,所以他会把鞋放得像商场里的样鞋一样整齐,但他绝不会用自己的手去碰鞋柜,一般是梁阿姨帮他放鞋,但现在看来,梁阿姨不在,

  最后一丝获救的希望也没有了。

  “我……去国金逛逛,头发要做了。”

  走出漫长的玄关,走到客厅,巨大的客厅只有电视屏幕亮着,惨白的屏幕映照着沙发上男人本就苍白的脸和弯弯的狐狸眼,阴森诡谲得不像人类,

  其实他本来就不是人类,只是此刻那张漂亮阴柔的人皮面具已经摇摇欲坠了,他在她面前总会摘下人类的面具,他的存在让赵小柔意识到恶魔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天生的。

  她拼命保持冷静,边笑着解释边把皮包放在客厅的大理石餐桌上,离骆平年很远,包里的东西决不能让他看到。

  可骆平年看都没看那个小小的皮包,他一直在看赵小柔的脸,笑意盈盈的,像世界上最温柔的丈夫,“哦?做头发?俾我睇下(让我看看),”

  他宠溺地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过去,赵小柔想跑,可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骆平年面前,

  他冰冷得像爬行动物一样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腕,仰着脖子用欣赏的目光瞧瞧她凌乱的头发,“哦,又靓佐喔(又漂亮了)!”说完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其实……最后也没做成,认识的发型师不在,就随便逛了逛,就回来了。”

  赵小柔也笑一下,可她想这个笑一定比哭还凄凉,因为骆平年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像蛇缠住猎物那样越缠越紧,

  他把脸贴在她的小腹,细细地嗅一下,“黎野咯?”说着用关切的眼神仰望她的脸,看到她迷茫的表情后笑一下,用普通话再说一遍:“来例假了?”

  赵小柔俯视着他的脸,做最后的挣扎:“是,来例假了。”

  他愉快地眨眨眼睛,用天真的眼神看着她说:“这个月好早喔!”

  “是,好早。”她咧开惨白的嘴笑笑表示同意。

  “第二个啦,宝贝,”

  骆平年笑得比刚才更开心,抿着殷红的嘴唇,狐狸眼弯弯的,

  “这是今晚第二个谎言,下一个问题不可以再骗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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