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武道昌盛，可镇守南部，但毕竟远在天边，经济上比起中原诸州差了不少。
凭借着锦衣卫副千户的身份，李衍一路畅通无阻。
七日后，终于入了都天府范围，便索性将马匹交给驿站，乘船前往府城。
正好，可以养精蓄锐。
出于安全考虑，李衍并未乘坐那些大的楼船，而是直接包了一条乌篷船，晃晃悠悠地朝着府城赶去。
“到了此地九天还未出手，是不知道青蛇已死，还是依旧在等待机会？”
他坐在船首，默然不语。
前方百舸争流、风平浪静，看不出任何会出事的迹象。
“或许，只是我多虑了。”
李衍心思平静下来，闭目假寐。
傍晚时分，淡淡的肉香传入鼻端。
年老身子骨还算健朗的老船夫客气开口，“公子，饭做好了。”
锅里鱼汤不断翻腾，热气袅袅。
小桌上，摆了碗筷和酒。
既然包了船，酒菜自然也是要提供的。
李衍坐在桌前，指了指身旁小桌，笑道：“老丈，一起吧。”
“这...”
老船夫略带迟疑。
招待客人的酒菜价格不菲，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吃客人吃剩下的，或者吃几个烧饼应付应付。
“无妨，晚辈是第一次来都天府，正好向老丈打听打听府城里的事情。”
李衍诚心邀请，老船夫笑了一声，也不再拒绝。
又取了一双碗筷过来，随即攀谈起来。
在水上生活几十年，他见过的人太多。
眼前这年轻人，应该便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侠客，若是拒绝恐怕反而会惹对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