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渊呵斥卫天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寒接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
柳学渊微微一愣。
即将失控的卫天涯也看了过来。
“柳学渊，你简直枉为人父！”
王寒再也不给对方面子，径直道：“你女儿柳慕颜明明是死于你的掌下，你非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将责任推卸给卫天涯！”
“你居然敢骂本门主？”
柳学渊气炸了肺。
他尊为玄刹国四门之一的风云门之主，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尤其是他痛失爱女柳慕颜之后，整个风云门上下，更是没人敢把责任归咎于他身上。
所有人都一致认定，
是因为暗影门三大顶级刺客之一的卫天涯害抢婚，才酿出了这场悲剧。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王寒继续道：“你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儿，却不愿，也不敢面对现实。”
“为了逃避责任，你不但自欺欺人，还变相逼着所有人昧着良心附和于你，承认你极端且偏激想法。”
“最可恨的是，你居然还把失去女儿的痛苦与愤怒，强行转移到同样爱你女儿至深的卫天涯身上。”
一番话，瞬间令全场陷入了安静。
风云门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柳学渊神情瞬息万变，愤怒、不甘、悲痛、自责……轮番在他脸上闪现。
或是心理冲击过大，他怔怔看着王寒，张了几次口，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王寒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之前的推演中，
他早就领教过柳学渊的偏激与极端。
对于这种死不肯悔改的老顽固，就是不能惯着。
需要一针见血，直击要害，才能才能让对方彻底清醒过来，直面自己的内心与错误。
“还有，你女儿为什么舍身救下卫天涯，难道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