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萧扶清的娘亲在他八岁时就病死了,并无过多笔墨描述他的娘亲。
宋昭音恍惚片刻,萧扶清应该是在想亲人吧。
那块玉佩就是娘亲留给萧扶清的唯一信物,萧扶清去哪儿都会带着。
她的亲人不知还好不好?
算了,也许她并不重要。
夜色渐浓,屋子里的烛火也近乎燃尽,秋日的凉风越来越冷。
“走吧,回去吧。”
宋昭音身形晃了晃,一阵天旋地转,她正坐在萧扶清的手上。
“你——”
“嗯?”
宋昭音指着萧扶清说不出话来,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她害怕萧扶清一个不满意让她摔下来。
次日,晨起的钟声以及鸡鸣声响彻整个国子监。
萧扶清早早地洗漱好,他还和昨日一样穿着国子监的制服。
书堂里坐满了人,今日来授课的夫子年纪十分大,走路都走不利索。
他眼神不好,管不了书堂里闹哄哄的学生。
他只管自顾自地念书:“所谓治国必先齐家者,其家不可教……”
台下的学生安静下来,但没有一人在听,基本上都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下学了,另一位夫子拿着一沓试卷,开口道:“今日我们来测试测试算学。”
什么?算学?
书堂里的学生们听到后头又大了。
且不说才开课算学根本没学多少,光是前几日那个测试都让他们精疲力竭了。
“怎么又要测试啊?”
“听说这位夫子最爱测试了!真是倒大霉。”
昨日国子监开学,宋昭音偷听了几位学生说话。
他们说国子监最爱测试的夫子便是眼前这位看着极为年轻的秦夫子,他总是爱在大清早抱着厚厚的试卷喊人测试。
每次测试的题目都不简单。
她还听说国子监最严厉的夫子是监丞。
监丞一言不合就会拿戒尺打人手心,连许廷玉都被打过呢!
一个监丞一个秦夫子,萧扶清真是运气不好啊。
宋昭音上学时最讨厌的就是考试,尤其是数学考试。
数学两个小时做又做不出来,只能写个解字,烦透了。
算学考试的时间为一个时辰。
考完算学就可以下学吃饭了。
书堂里怨声载道,萧扶清没有过多抱怨,一声不吭地拿起笔哼哧哼哧就往纸上写。
写的答案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写这么快。”宋昭音光是看题目头都大了,更别说算题了。
古代的算学原来这么难。宋昭音在心里感慨。
秦夫子面带微笑简直就是个笑面虎,深藏不露。
台下的学生急得抓耳挠腮,有些人的笔晕湿了试卷一大块地方也写不出来。
宋昭音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原来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都会被数学所困惑啊。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
秦夫子开始收卷,学生们纷纷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书回家。
“萧扶清,你觉得那些题难吗?”
宋昭音无聊,通过屏幕看了几道题,把它们记在纸上,也像模像样地思考起来。
“还好。”萧扶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她。 “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