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不住胖阿姨的热情。
明明上一层楼就回到家了，偏偏祁南阳被胖阿姨赶出门送江蓠卿。
“嘭”的一声。
门关上了，祁南阳很无奈地看过来。
“我送你。”
江蓠卿憋笑，“好。”
刚好有些事情想要问祁南阳，江蓠卿顺便把人邀请到家里坐坐。
大概也是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祁南阳斟酌片刻后，便开口说道：“沈金死了。”
“什么？”
江蓠卿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这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警方调查他人际关系，然后去他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家有一个档案室，他的档案里贴有我的照片，打了一个叉。”
“据说他是突发心脏病死的。”
“就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死的，可是在死前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喊，说那些东西来找他了。”
听到这里，江蓠卿不禁皱眉。
“那些东西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
祁南阳摇摇头，他没说出口的是——沈金大概是发病了。
就和新闻里的那些人一样。
“因为在沈金那里有我的照片，所以警方也嘱咐我要小心。”
“其实如果只是一张照片的话，倒没什么。”
祁南阳垂眸，斟酌着用语。
“我自己私底下有去调查过一些事，我和朱松凌分工合作，打算把苟冽川没做完的事情做下去。”
“但是……”
“在我回去搬家之后，离开那里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封信。”
“什么信？”
江蓠卿瞬间就紧张起来，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封信说是信，更像是一张写有字的卡片。”
“正面是，给你个警告。”
“反面是，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和苟冽川当初收到的警告信一样，而我当时是打算，接下来去调查这个地方。”
祁南阳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
他递给江蓠卿看。
“这里看着阴森森的，像是山庄一样的地方。”
江蓠卿放大照片观察。
“而且这附近都是山林，好像就这一片有这个山庄，是做什么用的？”
“温泉康复疗养中心。”
祁南阳说道，“当然，是已经停止使用了的。”
等江蓠卿看完，他收回手机。
“这里声称是专门为需要特殊环境，进行康复治疗的病人提供服务。比如利用山区的清新空气、宁静环境来帮助病人恢复身心健康。”
“当然，还有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
“这里占地面积很大。”
“另一半是生态农业研究基地。”
“宣称是致力于研究新型农业技术，培育优质的农产品品种，开展生态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相关研究。”
“然后——”
“这个农业研究基地种植出来的新鲜蔬菜，免费提供给疗养中心的人。”
祁南阳一边说着，一边把图片拉大。
在这张照片里，隐约可以见到旁边围起护栏，好像的确是在种植什么东西。
“这里在培养一个生态菜园。”
祁南阳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说道。
“一般来说要尽量减少化学农药和化肥的使用，依靠自然界生态系统自身的调节机制，来进行调控。”
听得有点头疼。
江蓠卿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点通俗的大白话。”
她不是学医的，也不是学农业的，今天已经被迫摄入各种专业词汇了。
“抱歉。”
祁南阳轻咳一声。
“就是说，一般会用厨余垃圾制作堆肥，用雨水灌溉菜园。引益虫来捕食害虫，这样的。”
“可他们好像是反着来的。”
“苟冽川调查到的资料里，他们的实验废水排入菜园，他们改造过基因的害虫和益虫互相厮杀，以那些实验废料为食。”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