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水说：“有靠山很正常，没有靠山，能当上县委书记？”</p>
窦胜利得意地说：“常书记与几位省委常委关系密切，比如，他和莫啸天就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p>
洪明插话道：“陈总，要不要叫几个小妹过来？给两位县长捏捏肩、捶捶背？”</p>
陈金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看我，输钱将脑子输糊涂了！我来叫几个漂亮小妹过来。”</p>
窦胜利今晚又赢了十几万。</p>
山庄成了他固定的赌博据点。</p>
和他赌钱的，除了洪明、陈金涛等老板外，还有别的有求于他的老板。</p>
窦胜利并不傻，别人十赌九输，他十赌九赢，不是因为牌技好，也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因为别人有意输钱，变相向他行贿。</p>
“不玩了。”窦胜利将麻将往前一推，起身站起，“放松放松，明天上午迎接常书记调研工作。”</p>
陈金涛奉承道：“窦县长，与其说常书记来云河考察调研，不如说常书记为你站台，顺便教训教训李恨水。”</p>
窦胜利竖起大拇指：“金涛，你虽然是商人，但很懂政治。”</p>
陈金涛故作谦虚道：“窦县长，这都是你言传身教的结果。”</p>
几个漂亮小妹来了。</p>
窦胜利、裘德水搂着美女进了包房……</p>
按照安排，李恨水八点半出发，去高速路口迎接常春。</p>
虽然上面要求不许迎来送往，但在基层，还是这么做。</p>
特别是常春，公开场合说不要迎来送往，实际上，他很在乎这些。</p>
他将迎来送往与下属是否尊重他挂钩。</p>
李恨水正要出县政府大院时，看见门口有很多人嚷嚷着要进县政府大院上访，警察阻拦，不许进入。</p>
因为常春九点多就要来了。</p>
上访者有几十人，以大爷大妈为主。</p>
如果是年轻人，警察很容易对付他们。</p>
但这些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妈，警察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好言相劝。</p>
但大爷大妈群情激愤，表示一定要见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否则，就要向常书记告状。</p>
看来，有人向他们提供了常春要来云河调研的信息。</p>
李恨水下了车。</p>
有人认出了李恨水，都围拢过来。</p>
李恨水了解到，原来，县燃气公司从上个月开始，免费给全县燃气用户换表。</p>
但居民们发现，很多家庭燃气费，无论是与上个月相比，还是与去年同期相比，都上涨了很多。</p>
很多居民认为，新的燃气表可能作弊，向有关部门投诉后，燃气公司坚持认为，燃气表没问题。</p>
李恨水凭直觉，燃气公司用燃气表作弊，可能性很小，因为一旦检测出作弊，燃气公司就很被动了。</p>
以前，李恨水曾听业内专家谈过这方面猫腻，初步判断问题可能出在燃气的浓度和压力上。</p>
如果将燃气浓度调低，热量不变，气量自然就大幅度增加。</p>
如果将气压调低，自然燃烧时，不能带入相应燃烧所需要的空气，气量也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