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顾西沉对面。
听到外边有人，左砚低声问：“顾总，还有半个小时才登机，要不要到外边透透气？”
顾西沉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夹着香烟，姿势慵懒随意。
烟味袅袅，俊脸上淡淡一层寒冰似乎因为左砚一句话，融化了。
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抬眼冷冷扫过去：“就你话多。”
左砚：“......”
好人难做。
那到底去还是不去？
顾西沉掐了烟，眸底闪过一抹痛楚，沉声问：“西山那边找的怎么样？”
左砚立刻道：“还在找。”
那就是没消息。
四岁的孩子掉进海里，一个月过去了，还能.......
顾西沉抬手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出去。
秦暖借口去洗手间，接了个电话。
刚过来，顾西沉迎面走来。
“哭了？”
顾西沉脚步快了些，走过去，想伸手触碰她发红的眼尾。
秦暖躲开了。
顾西沉抬起的手僵了下，舌尖抵了下后牙槽，压下心中郁气：“出什么事了？”
季成州现在会对他动手，都不会动秦暖。
况且就算季成州做了什么，秦暖也不会这么伤心。
那就是京城.......
可京城和秦暖相关的人，他都有注意。
除了叶冉没发生什么事。
秦暖除了眼角微红，神色淡然：“没事。”
她的态度让顾西沉无从安慰。
无奈道：“秦小暖，我不是外人。”
“嗯，前夫。”
顾西沉：“......”
咬了咬牙：“行，前夫就前夫，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妈妈了。”
顾西沉：“......”
岳母大人在地下长眠了十八年，他能每年清明节去看她。
但做不到让她醒过来。
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飞机落地就可以去看了。”
秦暖抬眸看了他一眼：“用你说。”
顾西沉：“......”
今天是他无语最多的一天。
也就只有秦暖能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秦暖走在前边，顾西沉缓步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