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孔衍摇了摇头。
不合适。
氛围都没烘到那儿，这么一装，怎么看都有些尴尬啊。
有了！
想着，孔衍眼神一亮，侧身有了两步。走动间，胯下传来微微的凉意，可这丝毫不影响孔衍装哔。
“起来吧。”
孔衍压着嗓子，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
永安下意识的抬头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孔衍。
而就在这个时候，紫霄道人跟太上长老两人正好折返了回来。
秘境就那么大，以他们二人的脚力，要探寻一圈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一回来，看到站在永安面前的孔衍，两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裸……裸男！”
“秘境中哪儿来的裸男？”
紫霄道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孔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同样是两个古装男后，当下镇定了下来。
情绪已经酝酿到了，这个哔他不吐不快啊。又来了两个资深中二，自己不能怂！
当下。
孔衍眼神中带着丝丝沧桑，头微微扬起看向远方，淡然中带着点点迷惘的声音响起。
“我是谁？”
“如果我是我，那么我又是谁？”
“神性？魔性？”
孔衍似在喃喃自语，微微顿了顿，他眼中迷茫褪去，突然露出惊人的神采，目光变得锐利无比，接着道：
“千重劫，百世难，亘古匆匆弹指间。”
“历千劫万险，纵使魂飞魄散，我灵识依在；战百世轮回，纵使六道无常，我依然永生！”
轰！
孔衍的声音很轻。
可听在紫霄道人他们耳中，似惊雷一般，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嘶！
嘶！
嘶！
紫霄道人、太上长老以及永安三人倒吸着凉气。永安境界还低，只能本能的体会到此言的恐怖，觉得惊悚之余，更是一腔热血都在沸腾。
我辈修士，合该如此！
而紫霄、刘宗二人，感受却大不相同，都快要被吓死了。此时，他们体内的根基都在动摇，紧接着七窍开始溢血。
精气神都在溃散！
这是禁忌之言！
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聆听！
若非他二人心志尚算坚定，只怕立即就会修为尽失，身死魂灭。